和许长音在一起之后,更觉得日子美得像个梦。
果然是个梦啊,梦醒了,他依旧是那个日子一眼看到头,未来没有任何波澜的江星灿。
耳边江母还在絮絮叨叨,让他听话,别再任性,娶个好拿捏的回来,江星灿忽然不想再忍耐,他直接挂掉了电话。
之后,任电话铃声响起,也当做没有听见。
他躺在沙发上,疲惫地闭上双眼。
解鸣谦并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江星灿替他稳住了江家,他压着叶彤彤回到特警局。
叶彤彤一到位,徐一凡那边,便有刑警开始进行刑讯。
解鸣谦则在叶彤彤这边,他问叶彤彤,“徐一凡已经承认,是你请他出手杀许长音,这事,你有什么补充的。”
叶彤彤沉默。
解鸣谦见状,道:“坦白从宽啊,许长音没死,你这事是谋杀未遂,要是死咬着不放,量刑从严。”
叶彤彤抬头,终于开口:“许长音真的没死?”
“没死,被救下来了。”解鸣谦找到监控,放给叶彤彤看。
叶彤彤见是解鸣谦和程铭礼救的许长音,禁不住瞪了眼他俩。
她暗骂,许长音这贱人,命未免太好了,江星灿为了保护她,接受她的勾-引;跳崖前,碰到特警相救,老天为什么那么偏爱她?
到吴城
解鸣谦敲敲桌子, “老实点。”
叶彤彤收回眼珠子,低头摸着美甲,心内疯狂咒骂许长音。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解鸣谦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一是你什么都不说, 后半辈子都在牢里待着, 二是坦白从宽,戴罪立功,争取早日出狱。这两个选择, 你选择哪一个?”
叶彤彤眼珠子转了转,不信徐一凡真的将自己供了出来, “我没杀许长音。”
解鸣谦笑了下,“叶小姐怕是不知道,特警局办案, 不讲究俗世证据, 别说徐一凡那边已经供了出来,便算没供出来, 只要有三名特警瞧出你和许长音之间的因果, 你这罪行,就逃脱不了。”
叶彤彤闻言不禁色变, 咬唇犹豫不决。
过了片刻,她似是想到什么, 又淡定地把玩着美甲,抠美甲上的碎钻。
解鸣谦眸光微动。
程铭礼在旁瞧得奇怪,凑过去问解鸣谦,“她这样都不开口, 是有什么底气?”
解鸣谦道:“你忘了江家?”
昨天去了江家, 却没能看清她的面相, 因为江家有高人遮掩她的面相。
他本来以为她不知道这事,但现在瞧来,她知道。
抓她过来,做对了。
程铭礼恍然,也意识到这点,“江家遮掩她的面相,是运用什么手段?若是法器,将法器摘了。”
“不是法器,是术法。”解鸣谦开口,“除非破掉她身上的术法,不然,她身上信息,一直受江家保护。”
但若是破掉叶彤彤身上术法,会惊动江家幕后之人。
现在还不到惊动那人的时候。
“她这么硬扛着不认罪,”程铭礼凝眉,“也不好一直拘留。”
“没事。”解鸣谦摇头。
他敲敲桌子,吸引叶彤彤注意力,趁叶彤彤抬头,露出面容时,解鸣谦双眼灌注元气,望向叶彤彤,“叶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有江家庇佑,我这边就没法定你罪了?”
叶彤彤瞳孔微缩。
显然,她就是这么想的。
之前她很笃定,可是,此时在解鸣谦的视线下,她竟生出一种心虚感,好似自己在他面前,没有秘密,无所遁形。
她本能低头。
解鸣谦闭眼,散去元气。
刚才那一瞬,足够他获知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他缓了缓胀痛的眼球,睁开双眼,笑道:“叶小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江家那个玄术师,只是一名地师,而地师在玄门,并不算什么。你确定要继续这样,不配合?”
叶彤彤摸着碎钻的动作一顿。
她沉着脸琢磨,解鸣谦是不是在诈她。
若是之前,她肯定解鸣谦是在诈她,但刚才的感觉,又让她没法确定。
她咬牙,决定相信江家一次。
江家好歹是从乱世中走过来的,没有那么容易打倒,而解鸣谦,这么年轻。
徐一凡跟她说过,年轻的玄术师,本事就算比他强,也强不了多少。
解鸣谦笑容彻底淡了。
他叹了口气,“叶小姐这样,真是让我好生为难。”
叶彤彤心一松,赌赢了。
不等她心头喜悦升起,解鸣谦淡淡地开口:“四年前,叶小姐在外吃饭被粉丝狂热男粉堵住,那男粉还上前抱住你,想将你拖进他车子带走。”
叶彤彤心微微一拎。
这事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能知道,解鸣谦知道不足为奇,他一定是在诈她的。
只是到底沉住心,手抠着美甲不动,竖起双耳听解鸣谦的话。
“是在附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