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的徐一凡救了你。”解鸣谦开口,“这个时候,你还是单纯感激徐一凡,但过了几天,你发现那个冒犯你的男人出了车祸,你敏锐感知到,有什么不对。”
“于是,一个你明知有问题的酒会,你没有推辞,并且将这事告诉徐一凡。徐一凡混进去当了服务员,瞧见你要喝被下了药的酒,上前提醒了你。过了半月,那个想潜规则你对你下药的老总,中了马上风,被人送进医院。”
“你便知道,徐一凡这个人,有着普通人不知道的本事。于是,你蓄意和他接触,和他在网上聊天。你很快感知到,徐一凡对你有感情,是个可利用的对象。于是,你每次在要面试前,故意抱怨,说有谁谁谁在,担心自己白跑一趟。”
“也是由此,真正面试时,你强有力的对手,都会出这样那样的问题,让你轻而易举的,得到角色。你发现他很好用——”
“别说了!”叶彤彤一开始还漫不经心听着,听到一半,面色阴沉,忍不住打断道。
她探头望向解鸣谦,眼含惊恐。
这人,比徐一凡更厉害。
当初她嫁入江家,感觉江星灿的态度有点怪,这桩婚事,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不对劲,她偷偷去见徐一凡,让他给她看看,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结果,徐一凡说,她身上有高人庇佑,他什么都瞧不出来。
还说,除非是实力比那高人高,或者和那高人相当,才能看出她身上的问题。
此时解鸣谦能瞧清她的面相,岂不是说他实力,不比江家背后那高人的实力差?
她咬唇,权衡片刻,果断道:“我说。”
既然许长音没死,这事就有转机,她不想一辈子都待在监狱。
她又道:“我要举报江家。”
她要戴罪立功。
叶彤彤一心想立功,毫不犹豫坦白自己请徐一凡杀许长音的事,还说出自己偷听的江星灿和江父江母电话的事。
“江家在进行邪术,邪术的载体,就是我儿子。我那儿子早产,就是他们害的。”叶彤彤说起这个,眼含恨意。
她本意是想借子上位,生下儿子快速在江家立脚,之后无论江星灿怎么舍不得许长音,也不会动摇她的地位,而且,江星灿胆敢再和许长音联系上,许长音就是第三者,网络上的唾沫,一口一个都能淹死许长音。
她根本不怕。
但她立身之本,她未来的荣华富贵,她一切如意盘算,都被江家毁了。
她怀孕七月时,江家人给她送的补品,开始含有能停止胚胎发育的药,什么水蛭粉末,牵牛粉末,藏红花粉末,麝香粉末等等。
她是仗肚逼婚,看重肚中孩子,理所当然的以为江星灿和江父江母关心她吃补品,也是因为关心孩子,要不是她偷听江星灿和江父江母的电话,怕是等孩子八个月胎停,依旧傻乎乎地蒙在鼓里。
但那个时候,她已经吃了差不多半月的补品。
没办法,她只能偷偷去江家势力笼罩不到的公立医院,请医生主刀,将孩子剖出来。
她已经做了补救,孩子活了下来,然而江家更绝,直接将这孩子养死。
孩子本就体弱,他们只要稍微疏忽一点,孩子没活下来太正常不过了,他们也不必承担因果,只是可怜她的孩子,除了她这个别有用心的妈妈,没有其他亲人希望他活下来。
有时候叶彤彤想,是不是这孩子感受到这个家庭冷冰冰的,没有人爱他,所以他也没有什么求生欲?
听到这个胚胎八月,解鸣谦第一反应,是同源聚运术。
同源聚运术,确实是世家为使世家气运不败的一个常用术法,只是大多数世家,并不强求。
但听到叶彤彤说,自己为了在江家站稳,很快调理身子,怀了第二个,偷偷躲避起来,不让江家找到,等孩子立住了,再回到江家,结果,孩子很快流产,她被江家接走,那流出来的胚胎,也被江家拿走,解鸣谦又觉得,不太像是同源聚运。
毕竟,未满七月的胚胎,不算成人,无命无运,无法施展同源聚运。
解鸣谦垂眸思索片刻,暂时想不出是什么邪术。
用不足三月胚胎做载体的邪术,枚不胜数,一时半刻没法排查出来。
“还有吗?”解鸣谦问,“你还偷听到了什么?”
叶彤彤摇头,恨恨道:“没有,我那婆婆和江星灿聊天时,就只关心我的肚子,估计她知道的也不多。”
她抿唇,“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江星灿当初不拒绝我的勾-引,还故意不用避孕t,我一怀孕逼婚,他就顺从答应,就是因为江家是个坑。他舍不得许长音不断流产怀孕,流产怀孕,我撞了上去,他就挑中我。”
“亏我第一次时,那么窃喜他急色,我没准备避孕t,他居然也忘了,这岂不是天助我?我自以为一切算计都如我所愿,却不知道我所有算计,都中他下怀,我傻乎乎的成为棋子,却自以为是执棋手,真是傻透了。”
所以她恨许长音。
特别是孩子没保住,第二个孩子又流产后,对许长音的恨意达到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