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是不是千年世家不知道,但确实是官宦人家。
清末有人做官,民国时办厂经商,后来建国后,一支出了国,一支留在国内,留在国内的那支下场不是很好,只有一根独苗苗,后来家产还回来,他去了帝都,成为帝都江家。
国外那支回国,先在老家江南那边发展,后来又乘着东风,来到南城。
不过,国外经营江家没有放弃,一直有族人住在那边。
总之,江家看着像是四面开花。
不过资料里,倒没有江家婴幼儿夭折记载。
只看这份资料,瞧不出江家有什么问题。
解鸣谦放下资料,接起视频。
瞧见顾玥,他露出个笑,“小表妹,调查得怎么样?”
“徐一凡初中时,确实暗恋叶彤彤。”顾玥将手机放到沙发边柜上,打开矿泉水吨吨吨地喝,“徐一凡初中时候长得瘦弱矮小,一般坐在前排。”
初中座位老师会随机换的,这么座位随机换着换着,有次就轮到他和叶彤彤做同桌。
“两人做同桌的那周,徐一凡上体育课摔了一跤,手掌和膝盖破皮出血,叶彤彤给了他碘酒和创口贴,因为这事,徐一凡对叶彤彤上了心。”
初中确实容易因为这样那样的小事上心,暗恋,之后多年,再也忘不掉。
“徐一凡离开学校后,谁也没联系过。”
所以,从他同学嘴里,问不出徐一凡之后的生活轨迹,也不知道徐一凡和叶彤彤,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更不知道,徐一凡都杀过谁。
“可以了,小表妹。”解鸣谦温和开口,“今晚早些休息。”
挂了电话,解鸣谦对程铭礼道:“可以了,咱们去抓叶彤彤。”
程铭礼跟在解鸣谦身后,不解,“这就抓了?”
“嗯。”解鸣谦应道,“叶彤彤这人得趁早抓。”
她不仅是许长音案的关键人证,还是江家案的关键人证。
昨天他俩拜访江星灿已经打草惊蛇,怕就怕江家为了谨慎,对江星灿和叶彤彤出手。
虽然目前监视江星灿的人没有传来不好消息,但叶彤彤这人,越早掌控在特警手里越好。
“好,我去开车。”
再次等上江星灿家,解鸣谦心情还算平和。
因为没有通知江星灿,这次开门的,是叶彤彤。
她不耐烦的声音从门内响起,开门时,吊梢眉倒立,眼底很凶,预示着主人家心情很不好。
她瞧见解鸣谦和程铭礼,瞬间眉眼松展,露出个笑,“我说今天怎么喜鹊叫,原来是贵客临门。程少,解少,快请进。”
解鸣谦笑道:“我就不进去了,还请江太太随我们走一趟。”
解鸣谦递给叶彤彤一张警官证。
叶彤彤瞳孔微缩,吓得后退两步,她勉强笑道:“解少,您是不是弄错了,我寻思着,我没犯事吧。”
“您犯没犯事,走一趟,就知道。”解鸣谦让开位置,“请吧。”
叶彤彤扭头,惊慌喊道:“江星灿,江星灿,快过来。”
解鸣谦眸光动了动,没有阻止叶彤彤喊叫。
江星灿睡眼沉沉地走过来,不耐烦地开口:“喊我做什么?”
叶彤彤咬唇,没有开口,只拿眼望向解鸣谦。
解鸣谦含笑望着江星灿,道:“我是因为许长音被谋杀一案,请江太太去警局了解下情况。”
江星灿听到许长音三字,微微失神,再听到被谋杀,心猛地一跳,像是被重物撞到一般,闷痛。他几乎站不稳身形,歪在门上,面色更为苍白。
瞧见江星灿这幅形容,叶彤彤大恨。
就知道他忘不了许长音,她和许长音相比,到底差在哪里?
江星灿唇颤抖几下,才发出声音,“解少,音音,音音死了?”
解鸣谦没答。
江星灿以为解鸣谦是默认,猛地站直身体,怒瞪叶彤彤,咬牙切齿,“毒妇,是你杀了音音?!”
叶彤彤瞧见江星灿这模样,心凉了。
虽然早有预感,但她以为,他会瞧在她为他生了一个孩子,又流了个孩子的份上,对她有几分情分。
她尖叫道:“音音音音,喊得真亲切,你别忘了,你已经和我结婚了,你是想让许长音,成为小三?”
江星灿咬牙,“你敢!你别忘了,到底谁是小三?你要是不怕自己名声扫地,人人喊打,就去做。”
叶彤彤眼泪顿时就落下来了,“江星灿,你有没有心?我为你牺牲了那么多,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你要是真爱许长音,当初就别找我结婚,也别上我床啊。上了我床,还要念着许长音,你真是混蛋!”
“是,我是个混蛋,难道你不是?你明知我是音音男友,还过来勾-引我,真是不知廉耻。咱俩大哥别笑二哥,都是一丘之貉,别觉得自己牺牲了什么?你想要富贵,我没给你富贵?求仁得仁而已,别觉得自己受了多少委屈。”
江星灿望着叶彤彤,满脸漠然,“真正委屈的,是音音,她的男友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