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馄饨,解鸣谦在房间内走动消食,十点半的样子,翁静安打电话过来。
翁家已经知道翁友为的事,再次确定蒙师是敌非友,曾经让他们无比安心的蒙师庇佑,此时却成为他们的禁锢,让他们对自身情况,毫无所知。
若不是解鸣谦凭空出现,他们翁家是不是旁系嫡系尽灭,死得不明不白,依旧以为这一切是意外,直至临终前,对敌人依旧抱有善心?
解鸣谦接起电话。
翁静安道:“解大师,我爷爷想和你通话。”
“可以。”
解鸣谦没有拒绝。
不多会儿,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响起,“解大师,你好,我是翁本仁,翁家当家人。”
“你好,翁老。”
“解大师,我查了查,十年前,修葺园林的人,近些年断断续续的已经死亡,当年承包这个项目的领头人,更是和翁家一个旁支有仇。”
“通过询问他的妻子,他妻子说,十年前翁家那个旁支死的时候,那个领头人成喜极而泣,自己弟弟仇人,终于死了,之后再没提过这事。”
“小园林的事,怎么查,都查不到蒙师身上。”
解鸣谦耐心听着,听到这儿,淡淡道:“那翁老是怎么想的?”
翁老先生的声音沉稳,“英雄出少年,我相信解大师。”
解鸣谦淡淡地“嗯”了一声。
翁老先生心一定,解鸣谦的态度很好地感染了他,让他觉得,蒙师并非无力战胜。
他问:“解大师,小园林阵法,能破掉吗?”
“暂时不能。”解鸣谦遗憾地开口。
破掉小园林阵法,是在和蒙师做法,他不会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时候,和蒙师对上。
而且,小园林布局甚大,蒙师对它必然最为看重,最先破坏小园林阵法,并不可取。
“我建议你们,最好也别打草惊蛇,若是惊动蒙师,他提前收走翁家气运,反而得不偿失。”
这种法子,虽然翁家气运的利用率会降低,但比起翁家反抗不可控,这种损失蒙师更能承受。
事情已经进行到现在,蒙师必然不顾一切代价,也要将谋划成型。
翁老爷子听到解鸣谦拒绝,有些难受。
不过,听到解鸣谦说的是暂时不能,而非不能,他又打气精神,饱含希望地问:“那我们要做什么?”
“你们目前,将这事瞒着,别去蒙师面前,日常和往日一样。”解鸣谦问,“蒙师姓什么?”
“姓翁,算起来,他也是翁山翁姓后裔,和我们这支,同祖,能在族谱上找到亲人。”翁老爷子果然知道蒙师姓什么。
也正是因为蒙师姓翁,和翁家有同族之谊,翁家才会对他这么放心。
毕竟,这位是自家人。
姓翁,这是解鸣谦没想到的。
不过,若这个翁,是移到江水的那个翁,又觉得合理。
他问:“江水翁氏江姓后人,你们有没有碰到过?知道他们的祖坟在哪里吗?”
翁老点头,道:“我知道,在嘉城江家村。”
“您想问什么?我认识一个从江家村走出来的人,还说过族谱论过亲,关系还行。”
“问问他,城南江家,和帝都江家,是不是江家村走出来的。”解鸣谦提了这一句,又继续问,“冲虚观旁边的山头,是冲虚观的吗?”
“你家祖坟在哪里,我能不能去看看?还有你们翁家祖宅。”
“冲虚观旁边的山头,不属于冲虚观。冲虚观及附近的山头,隶属于公家,这一片山头,组成小姑山森林公园。”翁老不紧不慢地开口,“翁家祖宅在翁家村,明早我让静安过去接您?”
“行。”
挂了电话,程铭礼凑过来,问:“鸣谦,小园林内的阵法,你是怎么打算的?”
解鸣谦低头给三和道长发信息:“我请了三和。”
他可能斗不过蒙师,但没关系,他请了三和,他和三和联手要是斗不过,就去请天师。
他和三和都有天师人脉,不怕。
程铭礼上前抱住他,“鸣谦,能认识你,真是太好了。”
不仅仅是为自己,更是为更多受玄术暗害的人。
若非遇见解鸣谦,像翁家这事,到死都蒙在鼓里,便算最终发现不对,也寻不到更厉害的大师破解这劫。
解鸣谦不明白程铭礼怎么忽然发出这话,他反手抱住他,跟着道:“能认识你,也很好。”
和翁静安定好时间,次日,解鸣谦和程铭礼吃过早餐,坐在翁静安开的车上,前往翁家村。
翁家村被评选为文明村,里边建筑,和个小镇一样。
家家户户都建着小楼房,小楼房样式差不多,黑顶白墙,一眼瞧去,干净整洁,屋舍俨然,蔚然好看。
小村里边,还建有祠堂,祠堂是关着的,上边写着翁氏祠堂,两侧挂着楹联。
解鸣谦围着祠堂看了一遍,摇摇头。
祠堂没问题。
又去看翁家祖宅,翁家祖宅还是木质结构,年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