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文瑾家里走了一圈,挑了个合适的木头,用朱砂画了个符,他将这个木符递给文瑾,道:“等他再一次出手,你再通知我。”
文瑾接过木符,忽然想起一事,“鸣谦,我的玉符掉在哪里,能算出来吗?”
“可以。”解明谦抛了抛铜钱,铜钱悬在半空,不成卦。
虽不成卦,但也泄露了信息,解明谦道:“在那个玄术师手里。”
文瑾得到这个答案,坐立难安,总觉得暗处有双眼睛在盯着他,而房间内哪哪都不安全。
他眼巴巴地盯着解鸣谦,“鸣谦,我能跟着你吗?我在你房间打地铺,也是可以的。”
程铭礼推了推他,“滚!”
他都没在解鸣谦房间里打过地铺呢。
“嘤嘤嘤。”文瑾假哭。
程铭礼:“……”
解鸣谦犹豫片刻,道:“要不,你去玄阳观住个几日?”
他还有系统那边的工作要完成,还有特情局那边突发案例,不能时刻带着文瑾。
文瑾跟在他身边,和不跟他身边,区别不大。
文瑾觉得这个决定特别好,连忙应道:“好好好,我这就去。”
他握紧木符,去房间里随意收拾个小行李箱,拉着行李箱往下走。
因为担心幕后之人再次出手,解鸣谦和程铭礼又送文瑾前往开阳观,等回到家时,已经半夜十二点。
解鸣谦困得要死,勉强和程铭礼道声晚安,回到家就睡。
次日醒来,他收到自己弟弟拍的一张照片,照片里,傅钟彬两只眼睛肿得像小灯笼,眯眯得看不出眼缝。
他还在不停流泪,泪水一滴滴的,犹如下暴雨。
解钰涵问:“哥,还要哭多久?”
瞧着太惨了,惨绝人寰,解钰涵难得良心不安。
解鸣谦算了算时间,回道:“差不多了,收集点露水让他洗洗眼睛,不会眼球干涩。”
解钰涵回了个“好”,之后收好手机,打了个哈欠,用玻璃杯去楼下院子接露水。
白雾朦胧中,他瞧见院中站着一名身形瘦削颀长的男人,薄雾如轻纱将他笼罩,模糊了他的五官,也模糊了他的身形,只能瞧见水墨勾勒般的人形轮廓,如那写意画般,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他背对着解钰涵而站,明明看不见容貌,但却让人想起山间月、林下风、涧间泉,一切清冽而美好的东西。
解钰涵站在原地,不由得瞧痴了。
上一个给他如此震撼美感的人,还是他亲哥,他以为世上不会再有谁风华比得上他亲哥,万万没想到,他今天又见到了一个。
在这忽如其来的清晨,拥有这乍见之欢的欣喜。
解钰涵瞧着瞧着,脸颊微红。
莫不是,他迟来了十几年的桃花终于要开了?
那道人影似是察觉到解钰涵的视线,于茫茫白雾中转身,一双黑黝黝地双眼落到解钰涵身上。
解钰涵忽而心生紧张。
那人朝解钰涵走来,瞧在解钰涵眼底,就是他踏风踏雾朝他奔来,让他想起义无反顾之类的浪漫词语。
随着那道人影的靠近,那人五官轮廓也由模糊转而变得清晰。
噙齿戴发,带眼安眉,男性雄浑的荷尔蒙铺面而来。
“你好,我是许清和。”那道人影朝解钰涵伸出右手。
解钰涵心砰砰砰地跳,跟着伸出双手,“你好,我是解钰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