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钰涵觉得,自己一见钟情了,他的心,老兔子般为他疯狂跳动。
不是许清和
两人的手刚刚握住, 解钰涵胸-前一烫,烫得他当即收回手捂住。
“你没事吧?”许清和微微倾身,望着解钰涵的视线, 满满的都是担忧。
他的声音清冽若溪, 和他的人一样, 干净悠扬,让人不自觉起好感。
然而听在解钰涵耳中,只有一个感受。
索命恶鬼。
哥哥耶, 撞邪了。
胸-前发烫的,是解鸣谦给他的玉符, 玉符发烫,是在提醒他有非科学的情况发生。
解钰涵咽咽口水,垂眸盯着自己的脚, 想跑。
“怎么了?”许清和靠得更近, 还伸手想扶下解钰涵。
解钰涵这一瞬间想了很多,也像是什么都没想, 他捂着胸口, 凝眉,“啊, 不好意思,我心悸发慌, 要回去休息,失礼了。”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抓着玻璃杯转身就跑。
他从没跑得这么快过,感觉自己像风一样。
许清和面上的笑消失, 他盯着解钰涵在白雾中也来越淡的背影, 面无表情。
过了片刻, 他打了个电话,“boss,目标跑了,身上应该有法器。”
“不怪你,他哥哥是道士。”手机里传来一道年轻病弱且磁性的声音,声音温温和和,甚至听得出笑意,无论谁听这道声音,都感觉对方是个温和且好脾气的年轻人。
然而,本来还算淡定的许清和,听到对方的笑语,面色猛地一白,“是我的错,我应该计划更周全,不让他警觉的。”
“没关系,他的身家,值得你花点心思。”病弱磁性的声音依旧温温雅雅,平平和和,很是善解人意。
年轻人不自觉低头,弯腰,明知对方不再眼前,他依旧维持着对他的恭敬,他低声应道:“我会完成任务,以我性命发誓。”
“我相信你,别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是。”许清和谦卑应道。
挂了电话,许清和不自觉松肩垮腰,明明是十二月寒冬,他却出了一身冷汗。
那边,解钰涵一口气跑回包厢,反手将包厢门反锁时,心还在扑通扑通得跳地激动。
之前是老兔子乱撞,现在是害怕得心律不齐。
他隔着门往外瞧,好似这样,能瞧出那许清和有没有追过来。
二表哥坐在沙发上,正在用手机打游戏,瞧见这一幕,嘲笑道:“钰涵啊,后边是不是有什么小妖精在追你?不是我说,小妖精投怀送抱,收了就是,怕她咬人还是什么,老是躲?”
解钰涵怒瞪二表哥,骂道:“苏湖、周晴的教训还不够?要不要再撞上这样的小妖精?”
二表哥:“……”
默默怂了。
他也就口花花而已。
这个月,他不是一直修身养性?
傅钟彬声音沙哑,哭的,有气无力地开口:“钰涵,露水呢?”
说好的给他收集露水,让他洗洗眼睛的呢?
他的眼睛,又干又涩又疼又肿,睁不开了。
这两人,可真狠心啊,居然就这么让他不许睡觉的哭一晚上。
悲从心来,却哭不出来。
解钰涵一拍额头,“忘了。”
他将玻璃杯塞给二表哥,“表哥,你去替钟彬收集露水,我给我哥打个电话。对了,别去后院,后院有个坏东西,会邪术。”
解钰涵边说边往阳台那边走,一边走一边觉得许清和耳熟。
即将走到阳台时,他忽然想了起来,许家那个据说是病秧子,早早送出国治病的大少爷,不就是许清和?
他病治好了?
就回国了?
“哥。”电话接起,解钰涵顾不得好奇许清和什么时候回的国,直接告状,“我碰到个坏蛋,我一看见他,我就觉得我人不是自己的了,心疯狂为他跳动,感觉他就是我的理想型,喜欢他喜欢得要死,他是不是对我下了降头?”
解鸣谦正在看许清和资料。
许清和,30岁,父许南建,母薛清,后母薛珠(原名薛运姑,薛雅同父异母私生女妹妹),弟许一鸣,许仲鸣,后母所生。
三岁,母薛雅病亡,同年薛珠嫁入许家,十五岁心脏病病发,前往国外静养。
未有入境记录。
许清和没回国,那自称许清和的,又是谁?
又或者,许清和偷摸摸地回了国?
若是偷渡回国,他怎么敢正大光明的报上自己的名字?
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
他正准备给文瑾打电话,解钰涵给打电话过来给他告状,解鸣谦含笑,问:“不是一见钟情?”
“我一开始也觉得是啊,我看到他的身形,觉得他超级无敌好看,气质出众,和天上月似的,但是他一和我握手,哥你给我的玉符示警了,烫得我胸口差点没了。”
当然,解钰涵夸张了,玉符发烫的温度,最多五十度。
解鸣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