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郎之职的小娟与刘成却不知所踪了。我总算找到离开妈妈的好借口,说了句“我去帮他们招呼客人去。”说着就快步过去了。后面还有妈妈:“诶、诶、诶!这孩子,又没让你现在就怎么样,就见一面都不愿意啦?”我没有再理她,心里着实觉得挺烦的,那边有阔少的穷追猛打,忘我付出,可我们真的有可能吗?这边有妈妈的拼命催促,可我真的能以自己太小来搪塞,自己真的还太小吗?真是烦恼啊!走近徐丹又拉着她好好察看一番,又对她大大的狠狠的赞美一番,刚才在酒店的更衣室也是我和小娟还有他们家什么亲戚帮她弄的,那时几个人就已经把她夸得跟仙女下凡似的了,这次除了夸她漂亮以外,还关心她冷不冷,要不要披件衣服什么的:“你现在感冒了都没法打针吃药,对他不好的。”我手抚摸着她的肚子。然而徐丹却不高兴的黑着脸,并将我的手推开:“你是生怕他们家亲戚不知道吗?”我则笑了,又安抚的摸摸她的肩膀,让她熄怒的意思。扭头望向大诚,见我过来帮忙了他就专心打起了电话,并逐渐踱过去,此时已蹲在台阶边上了,我问徐丹:“他跟谁打电话,打了这么久,也不分时候?”我抱怨道。但徐丹却望着我:“他的朋友,你认识的。”“他的朋友?我怎么会认识他的朋……?”忽然明白他的朋友是谁了,心里又一阵发堵,眼睛也有点发酸。可徐丹仍在催我落泪似的说:“他说他现在是有家不能回,连陪父母过个年都不可能,也没法参加我们的婚礼,所以正冲我们家大诚发牢骚呢,都有点埋怨大诚那天把他的地址告诉了你,逼得他说了狠话,现在他都没法回家过年了,各厂都放假回去过年了,他找个事做打发一下时间都没有,只能一个人呆在出租屋里,还得对父母说自己在厂里加班,有三倍加班费,然后父母还骂他,要钱不要爹妈了,听说他妹妹今年也没回来。你说他心里能不郁闷、能好受吗?”听徐丹这些话,好像挺可怜和同情他的,我心里就很冒火,当然不是针对徐丹和大诚的,而是冲那个人的:“他郁闷,他不好受,他活该,我又没让他不回来陪父母过年。他说我逼着他了。谁逼他了,是他自己说以后成为陌生人的,难道他就那样缩头乌龟似的躲着我,等春节回来后大家还能像之前一样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吗?他想得也太轻巧了吧?”我对着徐丹都比较激动,停顿片刻又苦笑着:“至少我做不到,可能他做得到吧?不然他怎么想得出来呢。”明显我的眼泪又要冲破堤坝涌出来了。徐丹抬眼望我一下,想安慰我却不知如何安慰的神情。突然听见:“这就是新娘子呀!真漂亮!我们家大诚就是有眼光,有福气啊!”两个老人牵着个五六岁的孩子过来了,徐丹忙提起婚莎迎了几步,只是她不知道这是大诚家的谁,应该怎么称呼他们。还好大诚过来了,叫着:“表舅、表舅妈,您们怎么来了,怎么还惊动您们呢?”“什么惊动不惊动,你结婚我们不该来讨杯喜酒喝吗?”“没有!没有!您们能来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大诚客气的说,又抱起他们身边的孩子问:“这是国华的孩子还是国庆的孩子?”“国庆的哪!”老妇人笑答。“国庆的孩子都这么大呀!”大诚把他放下去拍拍他,让他跟着爷爷奶奶进来。我见大诚过来了早已闪到了一边,而且他们家的客人我又不认识,我想我的眼睛一定有点红,那我这个样子杵在那儿干嘛?但将客人迎进去后,大诚好像还问徐丹我怎么啦?徐丹自然示意他我是因为看见他在和谁打电话,于是他俩都望向我叹息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