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叫他,比如那天去市里接我,所以总要留他吃饭,不然总觉得欠他什么似的,老念叨。这不今天去邻县大诚家参加婚礼也让他送我们过去,还让他带上老婆孩子一块儿参加,当然这也是那天大诚说的,说他可能没时间亲自来接我们,“就麻烦大哥送他们仨过来,嫂子和孩子也一起过来玩玩,地址我会发给玫梅的。”当然我们并没让他出钱随份子,而是把我们那份装大一些,爸妈还说那次大诚接送他们去看我,都没让他们俩出车费,所以这次一并还给人家,又说以为人家对我有那个意思,当着他父母的面也不好非要出自己的,好像他们做父母看不上大诚似的。刚才爸妈在家包红包时就闲聊起这些,不过闲聊而已,因为人家要结婚,不然恐怕也像我对林业哥那样贼心不死吧?可此时爸爸对白硕这种似乎有点不伦不类的马屁拍得并不大认同,阴了他一眼,也说他不知道胡说八道什么。我却若无其事的走近小媚子,抱起她,指着她爸说:“以后别再叫这个人爸爸了,得叫哥哥啊。你看他多年轻,哪是你爸爸最多是你哥哥,懂吗?”我说罢便得意的看着他,他的脸立即黑得像块炭一样。堂嫂也笑了,还说她老公:“现在吃亏了吧,爸爸变哥哥了,看你以后还敢胡说?”他则迁怒的凶她一下,最后对着我气忿忿的,发誓似的:“白玫梅不要忘了你还是个老师,你就这么教孩子的吗?看来真是要给你找个帅哥来好好管管你不可了!”他最后这话说得简直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说完又害怕我报复连忙钻进驾驶室躲起来了。我显然又被他惹怒了,冲他来了句“要你管啊?”随后气愤愤的将孩子交到她妈手上去了,自己上了后面。然而我以为他不敢再提了,没想到上路后他又说起来了,却并不征求我的意见,直接问我爸妈来:“叔、婶子,怎么样?你们连林业那小子都看得上,这个绝对没问题,人也知根知底,就我们家采菊的表哥,那人家不光长得一……!”“白硕,你还有完没完?”我简直怒不可遏的喝斥道,“要不你们几个人去得了,我不去了,我回家睡觉去了。真是的,人家好好的心情全被你破坏掉了,现在你高兴了。好像我真嫁不出去似的,嫁不出去也不要你白硕管吧?真是的,狗拿耗子……。”我望了采菊一下,还是没有把整句话说完。这下他才没敢再说什么,爸妈也不敢再问那男的什么,我以为这件事已经宣告结束了,然而并没有。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车子便到达了大诚家门口,其实以正常的速度根本不需要两个小时,还是因为乡村公路路况不好,有的地方还坑坑洼洼的,还好有一段时间没怎么下雨了,不然更是泥泞不堪,我们红石坡也一样,不过这几年比过去也好一些了,虽然下雨天还是泥泞不好走,但好歹公路通到家门口了,也像他们家这样。他们家是一幢三层小洋楼,要在城里这样的小洋楼真是超豪华别墅级别的,这里环境也清新怡人,有点像我们红石坡,那儿也是山清水秀。而且今天他们家的大门上和窗户都贴着大红双喜字,一派喜庆气氛。我们一下车大诚和他们家人出来就相迎了,一番恭贺恭喜和赞扬他们家自是不必多说的。走进他们二楼的新房,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他们俩的大幅婚莎照以及下面崭新又铺盖整齐的被褥,前后两边窗户上都贴着双喜字,房间也被布置一新,门上也装饰着粉色的气球和花朵,大柜子、小柜子、大床等都是全新的。好像也不像是要简简单单裸婚的样子,当然也绝不是城市里那种大操大办的形式。来的亲戚朋友也挺多的,徐丹先是穿着一身大红色长袖连衣裙,化着淡妆,头发也是新做的,挺美丽动人的。当然我们的新郎官也是西装革履,潇洒帅气。我们到那儿也没多久大诚就招呼我们跟他那辆花车,于是加我们这辆三四辆小车和几辆包面车浩浩荡荡的开赴他们县城早就预定好的饭店,饭店也很高档,菜品更是不错,听说饭店老板就是他们家亲戚。得知这个消息后,妈妈特庆幸的悄悄跟我说,她那天还想介绍他们来林伯伯家的饭店办哪,幸亏没有这么多此一举。我说幸亏您没这么多此一举,不然让人家为难,还得罪人家亲戚,以后别做这些傻事了。妈妈立即横了我一眼,还打了我一下,说:“死丫头还敢来教训我了,这个我还不知道?真是的。”无辜挨妈妈一下打,我着实觉得自己有点冤,连忙不服的补了一句:“那你还来跟我说啊?”我狡猾而顽皮的说,气得妈妈又要打我。我忙头一缩,妈妈没够着,于是又骂我:“死丫头还敢取笑你妈了。”妈妈虽然骂着,但脸上却一种疼爱极致的神情,随即又伸手替我理整起头发和衣服来,边说:“玫梅,你也不太小了,你哥说的那个男孩子,咱还是去见见……。”“不见不见,你们怎么回事,我才刚满二十一,刚工作一年,你们就这么火急火燎的逼我去相亲吗?我真搞不懂那个白硕怎么对这事这么有兴趣、这么积极呢?”没听妈妈说完,我就十分厌烦的反驳起来,眼睛也并不看着她,而四处张望着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好离开她省得听这些,终于在门口看见了已换上雪白婚莎的徐丹和大诚,他们俩正在那儿迎客哪,其实他们家城里的客人也挺多的,而且大诚好像挺忙的,一面招呼着客人,跟他们握手邀请进来,一面用肩膀夹着手机在打电话,而且当任伴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