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一脚把齐王踹出老远。
齐王的头磕在质地坚硬的金砖上,嘴里还在大喊:“我不去守皇陵,我有信,有母妃留给我的信!”
潘海捂了捂嘴。
糟糕,他是不是把齐王踹出毛病了?
“皇上,齐王他——”
这时景明帝也瞧出了不妥,冷冷吩咐道:“堵上齐王的嘴把他送回齐王府看管起来,不许他再见外人!”
他本打算睁一隻眼闭一隻眼,让这个儿子当个闲散王爷度过此生,可见到了这封信,就知道这个想法太可笑。
他想怜惜这个畜生,这个畜生何曾懂得感恩。
他已经退位当太上皇,手上不想再沾染亲生儿子的血,那就让老四如太后那样一辈子被幽禁吧。
从此之后生死不见,来生不再为父子。
齐王被悄悄送回了齐王府,不久后内侍回报:“齐王疯了。”
新帝登基大典热闹非凡,整个京城欢声雷动,可偌大的齐王府却一片死寂,好似荒无人烟。
屋中一角,齐王把一迭抄写过的经书死死护在胸前,头髮散乱,眼神发直,口中不断喃喃道:“我的信,母妃留给我的信,有这封信我要当太子的……”
门外下人捂住了耳朵,抬眼望天。
这样的话他可不敢听。
唉,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时日一久,齐王疯癫的消息渐渐传开,有一日竟传到了在家庙清修的齐王妃耳中。
齐王妃连骂数声报应,大哭一场,从此礼佛格外虔诚。
人活在世啊,不能做亏心事,不然报应早晚会来。
她是这样,那个无情薄幸的贱男人更是这样。
这样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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