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无事,江黎便去了韩十一那里。
韩十一见到她还问了半夏一句。
江黎只道她碎了自己最爱的一只镯子,这才罚了她。
韩十一听了点头,毕竟是她院里的事情,她也只是觉得半夏人还不错,这才试着帮她说说话。但见江黎这样子,显然不是一只镯子的事情,便没在提这事儿了。
到中午的时候,便传来了韩七老爷要离家的消息。
先头说是连着七舅母韩家五郎一起,都跟着要去南边一个小县安顿,而韩芷被留了下来。后头又听说,七老爷夫妻二人过去,一双儿女留在韩家。
昨日的事情,对外说得的是一个婢女,但像韩十一她们也都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家中长辈们的决定她们只有遵从。
但大家到底姐妹一场,韩十一便说她想去看看韩芷。
江黎便道:“此时去恐不太合适,要不咱们再等等,等消息确定了咱们再去如何?”这个时候过去,人家怕不是以为你是去看笑话的吧!
韩十一也是担心韩芷,并没多想,听江黎这样一提,便点头应下。
天黑之后,一辆马车自韩家后门驶出。
马车一路往前,出了韩家所在的那条街,随后便一路直接出了城。
到了城外,没行多远,就见几个护卫样的人拱卫着一人站在路边,似等候已久。
马车停下,韩麒上前两步,朝着车内拱手道:“七哥,弟弟我遵父亲的命令,特意带了几个人过来给你用。”
韩烨听到声音,掀开车帘,“是十叁呀,有劳了!”
“七哥不必跟我这般客气。”
韩烨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转而对身边的人道:“你们都下去,我跟你们爷说几句。”
众侍卫在得到韩麒的首肯之后,纷纷退下。
韩烨见人都退下了,脸上的笑立时消失,咬牙恨道:“人都走了,咱们也不必装了。韩麒,我自问在韩家从未为难过你,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自出事之后,他便一直在想到底是谁要害他。他想到了老大,想过了老二,还有家族中其他的任何人,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瞧着格外良善和气的韩麒。
直到今日下午,他突然出现来问自己收那枚管着家中各处生意的印章之时,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会咬人的狗真的是不叫的!
可不是,那王家十郎同周家五郎平日里最是爱跟他混在一处,以为就是几个好吃懒做又不成器的世家子。却没想到,自己还就是败在这几个不成器的人手上。
“七哥这话弟弟我就不明白了,这奸淫儿媳的事情难不成还是我逼着您做得?”
“韩麒,你又是什么好人了,你事做得这般绝,就不怕改日报应到……”
韩麒立马抬手止住他后面的话,“七哥别急,报不报应的,我觉得您说得有点远,毕竟我孤家寡人一个,而您的一双儿女却还在韩家,您做事可千万得悠着点儿,莫要乱来哦!”
韩烨闻言住口,半晌才反应过来,认命般道:“我如今都这样了,你便是连几句不中听的话都听不得吗?”
“倒也不是,只是提醒一下七哥而已!”
韩烨脸上一片漠然,语气也唯余冷淡,“韩麒,你这个外人口中韩家的麒麟子,你真以为你是韩家的麒麟子吗?若你真这般想,那我可不得不告诉你了,老头子最是注重嫡庶之分,你便是再有能耐也越不过大房二房去,不信你可以试试!”
韩麒没有回他,也没再理他,而是退后一步,拱手道:“弟弟我便送七哥到这里了,您保重!”话落随着他一招手,先前退下的侍卫再次归队,马车启动。
韩烨冷笑一声,然后放下了车帘。一个出生便注定不会有好下场的人,我便看你能蹦跶到何时!
看着马车走远,韩麒这才回身上马,随即一夹马腹,坐下马儿一路朝城内疾驰而去。
越不过吗?
眼下仅仅只是个开始而已!
……
韩家七老爷的事情表面上看似乎就这般无声无息的过去了。然而随着没过多久韩家五郎的发妻郭氏病逝,众人似这时才回过味儿来。
只是这等毫无证据的世家秘辛,外面的人也只敢暗地里悄悄议论几声,真拿到明面上来说却是没人敢的。
毕竟,谁也不想得罪这大周第一世家。
韩七郎婚事之后,那些美容的药丸便通过韩家女郎渐渐被人所知晓。那些不知底细的人,只听说是韩家女郎都在用的东西,便也争相购来。
毕竟,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变美的机会。
经过江黎这一番折腾,医馆的生意自然渐渐好了起来。有关美容的药丸更是京中贵女间流行了起来,何老便趁此机会又将那些常用的药直接推出来,这毕竟才是他们师徒二人的初衷。
医馆生意好起来之后,何老还忍不住打趣,“好险没把徒弟的嫁妆给赔掉。”
江黎便接话道:“也好险没把师傅的棺材板儿给赔掉!”
“咦,你这丫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