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龄:“为什么?”
叶景池却又不说话了。
阮龄发现,叶景池好像真的只是单纯地想看她。
此刻的叶景池,似乎真的和平常很不一样。
阮龄再一次确信,出差的这两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现在太晚,他又太累,不是一个提问的好时机。
于是阮龄也就静静地靠在叶景池的肩膀上,不说话了。
回到别墅,早就准备好的佣人第一时间接过叶景池的行李。
以及那个叶景池下飞机时就拿着的小袋子,里面是他买给她的蛋糕。
奔波了一天,叶景池回来之后就先去了浴室。
阮龄也去卧室的浴室里洗了个澡。
换好睡裙出来,阮龄的脚步一顿,被房间里的人吓了一跳。
阮龄刚想问“你怎么在这”,然后才想起来,昨天叶景池似乎是说过要搬来她的房间。
叶景池的目光在她的锁骨处停留片刻,神色微凝。
阮龄莫名地低头去看,发现他盯着的是她胸口的那处红痕。
比昨天又稍微淡了那么一点,只是在她瓷白的皮肤上依旧很明显。
察觉到叶景池在看什么之后,阮龄就有些耳热。
她瞪着他:“你看什么?”
叶景池的眉心微动,意味深长地开口:“昨晚,不是你一直追着让我看吗?”
……
那当然是因为他不在身边,所以她才有恃无恐。
她还没想好该说什么争辩,叶景池又问:“睡觉吗?”
阮龄:“……”
怎么睡?
阮龄看了一眼时间。
飞机晚点加上半个小时的车程, 已经将近零点了。
确实也该上床休息了。
更何况叶景池的神色平静,仿佛只是在问她“吃饭吗”一样平常。
阮龄想,或许叶景池的意思真的只是单纯的睡觉。
毕竟叶景池看起来也很累了, 如果要做什么, 恐怕也没什么力气。
只是自从住进别墅,她在二层的两个卧室都睡过,唯独没有和叶景池同床共枕过。
想到今晚即将和叶景池睡在一张床上, 阮龄还是有那么一点的不自在。
迟疑了片刻,阮龄问他:“你想睡左边还是右边?”
叶景池低低地笑了。
阮龄莫名地看着叶景池。
她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吗?
阮龄问:“你笑什么?”
叶景池微微摇头, 声音温和:“你先选吧。”
阮龄“哦”了一声, 犹豫了一秒后说:“那我睡靠窗的那边好了。”
她喜欢一醒来, 能看到窗外阳光的感觉。
叶景池温声道:“好。”
阮龄已经洗漱过了,她爬上床,想了想,又把被子扯过来给自己盖上。
然后她看向叶景池:“你现在不睡吗?”
叶景池的神色温柔,眼角带笑:“睡。”
阮龄看着男人上了床, 躺在了自己的身边。
身边近在咫尺的地方突然多了个异性这个事实,让阮龄再次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被子。
她想,果真还是很不习惯。
恋爱时各种亲密的动作是一回事, 但躺在同一张床上又完全是另一种感觉。
尤其是现在这种安静又微妙的氛围, 仿佛随意的一个动作或者一句话都会打破平衡。
阮龄看了叶景池一会儿,没忍住找了个话题:“你眼里的血丝……很明显。”
叶景池微怔了一下, 长指轻轻揉了揉眉心。
“这几天睡得有些少。”他沉沉地说。
阮龄好奇道:“你昨晚睡了多久?”
叶景池沉吟了几秒。
阮龄补充:“不许骗我。”
叶景池面露无奈, 如实说:“一点半左右睡的, 早上六点二十起的床。”
阮龄迅速地心算了一下, 感叹:“那不是才不到五个小时?”
叶景池默认了。
阮龄又问:“那前天呢?”
叶景池思索片刻:“记不太清了,或许有两三个小时吧。”
阮龄:“……”
两天的睡眠加起来才不到八个小时, 难怪叶景池看起来那么一副疲惫的模样。
而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在外出差了两天,又当晚乘飞机赶回家,简直可以说是超人了。
叶景池看着阮龄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微微勾起了唇角,语气有些无奈:“没办法,谁让前天晚上有人一直抱着我,不让我睡。”
阮龄:“……”
她试探着问:“我喝醉酒的那个晚上……真的一直缠着你不放?”
叶景池出差后,阮龄在内心复盘了无数次那个晚上,可是无论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再回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