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段莠是她的舅爷爷,虽然血缘很远,可是大家都知道他们是亲戚,怎么会有别的事情发生?如果现下换做别人,李维笃、张跃建,段昀芸会毫不犹豫地扑回去,要什么就拿什么,可是段莠不一样,拿起来后又怎么放下,但此刻段莠又比往常更惊心动魄地迷惑着她的心神,从开始有男女之情后段昀芸头一次尝到这么汹涌的、恨不得肝脑给他涂了地的狂热,段莠这带蛊惑的神情,暧昧的嗓音,若即若离的话语,像海妖一样牵扯着她。
段昀芸平常里想起段莠,手掌总瘫软下去,她想把握住他,想占为己有,可是丝毫使不上力,就连用他做个肖想的对象,也是得刻意套着模糊的壳子,略略的擦过去,一旦幻想里段莠有了清晰的眉目,她立刻就停止掉了,但朦朦胧胧的一个壳子,也能让她情不自已地揉得连泄掉多次。
段莠的手还抓着她的脚踝,段昀芸要钻进地里一样的羞耻,她央段莠放手,但段莠不理,段昀芸又不肯道歉,因为她不觉得自己做错,她喜欢他,表达一点喜爱,如果为此道歉,她觉得很卑微。俩人僵了一会,段昀芸说:“舅爷爷,我回去睡还不行,不吵你,还不行吗?”已经是孩童口气了。
段莠道:“你倒轻松,我被你吵得没有觉睡,你一走了之?”根本是拿她取乐。
段昀芸挣动小腿,段莠转而拉住了她的裙子,这更具狭弄了。段昀芸头脑里轰轰地顶着火气,她又叫他:“舅爷爷。”求他别捉弄她了,她现在真觉到羞愧了。
而段莠说:“还知道我是舅爷爷?”
段昀芸由此彻底地恼了,她低头去掰段莠的手指,却像石头一样硬,段昀芸拿掌心去拍打,段莠的骨头砸得她手痛,还要打,打出啪啪的声响来,段莠看她急了眼,才松了她的裙子,脸却沉起来:“你生气?”
段昀芸衔他一眼,飞快地,又不敢看了,她真知道段莠是惹不起的了,她只想让段莠快放了她,她再也不敢了,以后就夹着尾巴,乖乖地在她偏僻的院落里长霉,可恨,不理她就好了,为什么要这样逗她?段昀芸心里骂段莠小气,不过亲了一口,怎么,非要她跪下求饶不可?
段莠闲闲地将段昀芸一系列变化的小脸蛋收进眼里,他是真的太闲,心眼总存些捉弄的把戏,段昀芸蹬着两条肉白的腿靠在床头,身子避他很远,腿却抻来这边,段莠便把手搭过去,指尖半笼着她的大腿内侧,惹得段昀芸又像烫着了一样,她真不知道段莠打什么主意,收得惊吓越来越多,反而吓成了块木头,那平时还翻滚着鬼机灵的脑子浆得动弹不得,她是惊、且畏,手都抖了。
她只有眼珠可以活动,跟着段莠蛇一样覆上来的身体,迟钝地转。她无法形容段莠的动势,他是游起身的,带着身上半覆的鹅毛凉被,曳着水袖的白衣鬼似的挨着了她,她顿顿地对上他的眼,段莠从上至下看着她,不是在看着她的眼睛,而是嘴唇,段昀芸立刻知道他要做什么,她还难想明白,就让段莠亲了下去,段莠的舌头也像蛇似的,戳开她的口关钻了进来,刚与她的舌头一碰,就又离开了,隔着半寸,段莠在她的嘴唇边上说话。
他说得是:“怎么不动了,不是有本事的?舍得给别人,不舍得给舅爷爷?”
他把话说得极慢、极长。吐出来的气喷在她呆得忘记合住的嘴上,有的还钻进去,扑着她刚被耍弄的舌尖。段昀芸忽然地就恨段莠,仰头对着他说坏心话的地方猛咄过去,而段莠早算计到,轻巧地偏偏头,让段昀芸扑空。段昀芸叼了团气,要再杀回来,这时段莠的手从她腰后勾过来,把她拽下去压在底下,膝盖顶弄开她的腿,一气动作流水样儿,段昀芸还没见识过这样的娴熟,这就是大人长她的见识?可他怎么能这么懂?段昀芸似被捏了咽喉,一动也不敢动。段莠很沉很沉,符合他的个头,但与段昀芸所想得很不同,她以为他是病的,身体该很瘦,没想到压得她喘气都很费力,想要呼吸,只能深深地用力,胸膛去顶开她,这是她呼吸过两次后发现的,这发现让她恨不得闭气不去呼吸。
段莠问:“为什么进我的房间?”他的眼噙着段昀芸,收揽她任何细微的神情,段昀芸被看得偏过头去,段莠道:“没长耳朵,听不见我问你话?”
段昀芸到了这步:腿都在段莠身下张着了,也不掩着,她说“能因为什么?”
“嚯。”段莠笑了一声,“好硬气的嘴。”
段昀芸听他提嘴这个字,立刻把嘴唇抿紧,段莠却扳过她的脸,用了两根指头撬开她的牙关,深深插进去,段昀芸两只手在底下攥得极紧,段莠做得太过了,手指压着她的舌面,逼她涌出口水,拇指也进来顶着她的牙口,任食指中指搅和出咕咕的水声,像鞭子抽她的脸,段昀芸恨不得咬下段莠的手指头,可一点胆量也提不起,她被他弄怕了,从被他抓住脚那时候,段莠的掌心贴着她的脚心,她的脚趾头都往里勾住。跟以前不一样,她不因为他的权威怕他,而是因为他的欲望怕他。
然而段莠没有生理的反应,段昀芸能感觉得到,段莠贴他极紧,压她极重,所以她能感觉得很清楚,段莠底下有那一根的形状,但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