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下表现的过分刻板谨慎,缺乏孩童的灵动可爱。
林黛月心里暗叹可惜,恰好席间听闻右丞相夫人刚產下四女,她便想抱抱乖巧可爱的女娃娃。
「宫里许久没有稚儿,夫人往后进宫也将二姑娘带上,给未央宫增添福吧。」
因为皇后的一句话,强褓中的我经常进出皇宫,牙牙学语的我更是不时留宿未央宫。
林黛月说母亲第一次带着我进宫,看到我就觉得投缘,所以让我认自己作乾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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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四岁,入宫后在未央宫长住了近一年的时间。
「乾娘,丽姐姐说你要吃苦苦的药,我把糖罐子给你拿来了。」
「茵儿真贴心,快过来乾娘这。」林黛月坐卧在床榻上,张开双臂迎接我。
「乾娘太瘦了,茵儿不可以上床,会把乾娘压疼!」
「不会疼,抱着你,乾娘感觉特别温暖,身体都舒服了。」
林黛月让潘丽帮忙,把我抱上床铺,伸出双臂揽我入怀紧拥,像是能用拥抱从我身上汲取希望太子平安的力量。
我也闭上眼,默默许愿,希望太子平安,让乾娘放心无忧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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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文萱院除部分轮值者须留守宫中过夜,其余女官皆可休沐。
有能力返乡过年的人大多提前启程,赶在年夜与家人团聚。
“茵姐姐怎么还在,快快回家过年啦。”
书记台的后辈南悦将最后的文件送回库房,脸上藏不住的轻松愉快走进门。
“我年间轮值,不急着回去的。”我仰起头微笑随口回应。
“啊抱歉,我一直以为你也是京城人。”南悦捂着嘴,以为自己说错话。
文萱院女官进仕大多分成两类人。
一是按照科举选拔,入选者可能来自八方各地,离家千百里远的人选择入京,不可能年年返乡,大多会选择自愿轮值,多送些钱回乡敬孝。
另则是京城名门千金,透过举荐被送进文萱院。
家住京城的小姐们,出来当差为了都不是那点俸禄,年节轮值的加给更是看不上眼。
好好的春节谁不会回家让家里娇宠伺候。
“没事,你才是快点回去陪家人,新年快乐。”
看南悦因为我的谎言而面露尴尬,心性单纯善良的女孩或许正想安慰有家不得归的我,心有不忍,我起身送她走向门边,打断她的沉默。
“那个啊,茵姐姐,等我回来给你带点年菜!新年快乐!”南悦握住我的手,眼神真挚温暖。
南悦再三与我道别后,书记台又恢复宁静。
我因为自己谎言觉得好笑。
朝代更替,尤氏曾是与穆氏齐名的百年大家,当今皇后母族京城尤氏,如今却是令我难以启齿的名号。
朱氏在隋朝建立之初,先祖尤效忠本不过一介无名乡勇,蒙朱太祖慧眼赏识,成为太祖麾下的武将。
先祖为朱太祖开疆拓土,前有太祖登基后感念功臣,下诏穆、尤、蔡、左、林氏册封开国五郡公;后有祖辈尤子暖尚迎春三公主,与其他开国功臣相比,尤氏与皇家关系紧密从未断连,同兴同盛。
一直到朱氏第十四代,皇子之间的争斗激烈,加上中原各地爆发疟疾,夺去了许多人的生命,也包含离皇位只差一步之遥的五皇子朱龄久。
仅存的亲王朱龄长意外上位。
朱龄长贪懒奢靡,毫无治国本事,经历病疫后民不聊生,百废待兴。
从来没有人料想到会是这个混世纨绔成为最后赢家,不管是支持五皇子的尤氏还是支持三皇子的蔡氏都赌错盘。
朱龄长从前不问政,少与高官重臣来往。
骤然登基,在朝没有可用的亲信,只能同意先帝幕僚续任。
也就是尤右相与蔡左相二人。
朱龄长自幼不长进,三皇子朱龄梧屡劝不听,拿这个同母所出的胞弟一点办法也没有,朱龄长一昧认为胞兄和他的亲信们瞧不起他、厌弃他,变本加厉的耍混。
先帝在位时,父亲尤立与五皇子朱龄久谋划,借由曾当朝叱责三皇子胞弟朱龄长骄奢,打击三皇子派系声誉。
父亲尤立上谏,先帝怒斥朱龄长忝为亲王,坐拥俸禄却对民间疾苦不闻不问,责怪三皇子未尽兄长教育本分。
祸害他被父皇和胞兄轮番责骂的五皇子朱龄久和尤右相,更是从此让朱龄长暗自记恨。
现在父兄都已魂归西天,他成了一国之君,曾经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蔡左相,不服他也得毕恭毕敬,胆敢对他指手画脚的尤立现在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表面上看似对两位重臣十分倚重,朱龄长不管是对尤氏还是蔡氏都心有怨怼。
蔡丞相主张缩编皇宫开销,积极投入国家振兴建设,虽然与朱龄长多次争执,但蔡丞相主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