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弟子:“???”
墨家弟子跟着单足,双目直视前方,“解师,不用跟得这般紧。”
“需要。”解鸣谦道,“我怕你一脚抬起,咱俩就十万八千里了。”
墨家弟子听出解鸣谦话里意思,倒吸口口凉气。
这么狠的?
最后一关,果然不好过。
两人只得连体婴儿似的,你先往前一步,我紧随其后,之后金乌独立,互相支撑,算生门。
步步惊心,墨家弟子算得生无可恋。
通过生门出了八阵图,齿轮转动,堆积而起的乱石又轰轰轰地缩了回去,两人所在地方,又恢复成平地,而他俩前方,又是那个神像。
墨家弟子望向解鸣谦。
解鸣谦探出精神力,没有察觉到精神力印记后,伸手去推神像。
“等等。”墨家弟子制止解鸣谦。
他先朝神像拜了拜,恭恭敬敬地请到一边,对解鸣谦道:“好了。”
神像一移开,露出下边那个四方形的洞,洞里有一檀香木盒。
取出木盒打开,里边放着的,是乳白色雕龙四方玉玺,不曾摸到手里,便能感受到上边的充沛元气。
“玉玺!”墨家弟子惊喜,眼底闪过一抹贪婪。
他生出手,想要去摸。
解鸣谦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把关上木盒。
瞧不见玉玺,墨家弟子眼底贪欲渐渐散去。
他闭了闭眼,感叹道:“当年先祖,将这玉玺藏得严严实实,是正确的。”
不然,早被后辈给嚯嚯掉了。
哪还轮得到现在?
而且,没有实力,这玉玺更有可能是招祸的祸端。
解鸣谦“昂”了一声。
来时不易,离开亦不易,解鸣谦紧跟在墨家弟子身后,一路来到阴阳圈。
望着相隔十来米的洞口,解鸣谦眸光微闪,道:“我先?”
这也是为了避免,墨家弟子在洞口使坏。
墨家弟子知道解鸣谦的打算,没有异议,“你先吧。”
被怀疑也正常。
重宝动人心。
更何况是那信仰功德法器。
解鸣谦摁下□□,弩尖插入墙壁,弩尾位于解鸣谦手腕。
他扯了扯绳索,确定不会断后,借助绳索滑过去,待绳索摇摆平缓,开始往上爬。
墨家弟子如法炮制,两人慢慢爬出洞口。
守在外边的玄术师过来接应,解鸣谦带着玉玺,回到玄阳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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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谦!”瞧见解鸣谦, 程铭礼惊喜。
解鸣谦这一去,有一月有余,天师已经离开, 整个玄阳观只他一人守着, 从没如此, 觉得玄阳观这般空。
之前解鸣谦闭关的时候,程铭礼虽然也是一个人吃饭修道,但知道解鸣谦就在那边陪着, 他并不孤单,和这一月感觉, 完全不同。
“铭礼。”解鸣谦瞧见程铭礼,所有疲惫一扫而空。
程铭礼迎了上去,接过解鸣谦的行李箱, 问:“鸣谦, 事情怎么样?顺利吗?”
闻言,解鸣谦露出个浅笑:“幸不辱使命。”
两人回到道观, 解鸣谦神情凝重:“铭礼, 功德体只有你,玉玺也只有一个, 你和玉玺,很重要。”
程铭礼郑重点头:“我明白, 我会以性命护住玉玺。”
他没了,天道会再生个功德体,玉玺若是没了,就真的没了。
闻言, 解鸣谦反而露出个笑:“也不必这么悲壮, 在我玄阳观, 没人能成功动手。我的意思是,你很贵重,只能暂时委屈你,待在玄阳观别出去。”
被迫宅和主动宅,虽然都是宅,但意义不一样。被迫宅往往疯狂想出去,主动宅让他出去他都不出去。
解鸣谦担心程铭礼被迫宅,会心生厌烦,只能提前打个招呼。
程铭礼笑了:“这没什么,之前我也一直待在玄阳观没出去。”
打死程铭礼问想不到,自己某一天会在山上过上离群索居的日子,远离城市喧嚣与繁华,摒弃物欲与便利,闲云野鹤,悠然田居。
就像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忽然天天小菜清粥,但他居然坚持下来了。
这就是爱啊。
“只要你在玄阳观陪我,我能一直待在玄阳观。”
解鸣谦不在,程铭礼觉得自己待不住,太冷清,也太不方便。
解鸣谦点头:“行。”
到了密室,解鸣谦将木盒递给程铭礼,道:“这里边是玉玺。”
程铭礼打开,见上边是白玉雕刻的龙,鳞片白须,栩栩如生,里边似有流液滑过,但若细看,又瞧不出来。
他摸了摸,触手微凉,转而温热,若暖玉般,从掌心舒服到骨子。
“好玉。”程铭礼脱口而出。
解鸣谦笑道:“自然是好玉。”
这玉一开始纵然不错,但也没到绝世的地步,不过后来人文历史赋予它特别的含义,使得它远胜其他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