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身上闪过一丝血光,但触及在程铭礼身上的功德,瞬间消弭不见,程铭礼轻而易举地将手指印在神像身上。
他开始在神像身上画符。
这一个多月,程铭礼积极做功课,五雷符算是他画得比较熟练的符箓,他指尖蘸墨,在神像上一气呵成。
神像“滋滋滋”地发出细微的声音,“轰”地一声,炸成齑粉。
“你们在做什么?”武馆教练上前,怒骂道,“敢对神像不敬,也不怕被神罚!”
他一边上前,一边警告,“我不是在开玩笑,真的会有神罚,快向神明道谢。”
解鸣谦偏头瞧去,暗道,这人心地倒是不坏。
那教练越过解鸣谦,落到空荡荡的神龛上,瞳孔微缩,“神像呢?”
他一把扑到神龛前,见神龛下边一堆石灰,呆呆地愣在当场。
过了片刻,他哈哈哈大笑,“神像毁了,我要离职,我要离职。”
说着,就想往外冲,解鸣谦拉住他,道:“神像毁了,但是你和神像间的因果未解,老板再请个神像进来,你还是会受到神像控制。”
教练一秒如丧考妣,失魂落魄,“那怎么办?我上有老下有小,这家公司工资又不高,我以后怎么办?一直这么下去?”
解鸣谦道:“五百元,我替你解决。”
教练怀疑地盯着他,“这么便宜,你不是骗子吧?”
“嘿,”常曦平不高兴了,“他收钱这么便宜,还不是因为你们付不起?知道富豪请他出手要多少吗?”
“百万打底,还未必请得到。”
教练眼底还是将信将疑,怀疑常曦平是托。
常曦平:“……”
他摸出警官证。
教练认认真真辨别,高兴道:“我能喊我那些同事过来吗?他们也都想离开这武馆,很久了。”
“可以。”解鸣谦低头,开始调墨。
程铭礼解下红绳,再次扣到解鸣谦身上,这三枚法器是玄阳观的镇观之宝,是掌门人的身份象征,自然不能离解鸣谦太久。
而且,程铭礼亦有私心,这法器能主动护主,他恨不得这法器时时刻刻待在解鸣谦身上。
要不是之前他拒绝,解鸣谦不会让他接近神像,他也不会戴。
解鸣谦瞧了程铭礼一眼,伸手任程铭礼戴好。
秉着对国家的信任,五官内的教练都来了,可见他们辞职的心思,解鸣谦依旧让常曦平画符,自己诊脉。
这些教练和叶从文一样,与神像有因果关系,不过用先祖留下来的术法,可以斩断。
特别是这间武馆的神像先毁掉后,因果斩断得更容易,无需解鸣谦动手。
待这些教练全都解脱,常曦平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得气喘吁吁。
这些符箓要起作用,是需要注入元气的,画了几十张符,常曦平感觉自己快被掏空。
“这一家就这么麻烦了,这样的武馆,还是一百多家。”
一个城市有一到三家武馆,一共铺了四十多个城市,从北到南。
解鸣谦道:“又不是安城特有的事,其他城市,交给那个城市的特警。”
安城算是大城,这武馆还有两家。
常曦平想了想,没有提出其他意见。
毕竟,那些特警搞不定,还有他们长辈。
反正,用不着他一个安城的操心。
“你说得对。”
晚上,解鸣谦和程铭礼没回玄阳观,而是住在安城,之后,又花了两天时间,捣毁另外两个神像,解决被神像控制的员工。
因为有过经验,后两天神像解决速度远甚于第一天,有程铭礼这个功德成精专克邪神像的吉祥物在,也没再毁掉法器。
常曦平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遗憾道:“哎,早知道铭礼这么有用,一开始就拉着他来了。”
他还是对自己的法器受损,耿耿于怀。
解鸣谦不搭他这话。
“对了鸣谦,武馆老板那个富豪爸爸的头发,以及他私生子、婚生子的头发,还有武馆老板的头发,我都弄到了,这次亲子鉴定,你去盯着,看能不能瞧出什么。”
解鸣谦嗯了一声,没有拒绝。
到了医院,解鸣谦视线落到那些毛发上,制止准备做鉴定的医生,“原材料给我看一下。”
医生将毛发递给解鸣谦。
解鸣谦拿在手中看了看,用符箓贴在上边。
符箓没有反应。
解鸣谦收起符箓,又摸出玉符,玉符依旧没有反应。
他不禁凝眉。
常曦平在旁问;“瞧出了什么?”
“有一股特别的力量。”
似邪非邪。
解鸣谦递给常曦平,“你什么都没瞧见?”
常曦平接过,拿在手里细细查看,摇头。
倒是程铭礼摸了摸密封袋,开口道:“有一种黏腻的感觉,给人感觉不舒服。”
像鼻涕虫黏液,让人恶心。
常曦平还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他捶自己胸口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