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鸣谦闻声瞧去,只见高铁站外的大广场上,一个长相端正、皮肤略黑的年轻人往这边挥手,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腿边还摆着行李箱。
“从文,从章。”解鸣谦认出那两人,带着程铭礼走了过去,“这是我朋友,程铭礼。”
他又给程铭礼,介绍这两人。
程铭礼朝两人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这两人,哥哥叫叶从文,弟弟叫叶从章。
哥哥和解鸣谦是儿时好友,以前同村的,一起读过书,一起摸过鱼,一起被老道士追着躲迷藏过。
小时候两人关系很不错,同进同出的,好得可以穿同一条裤子。
不过后来解鸣谦继续读书,叶从文初中毕业就出去了,两人关系慢慢的淡了。
不过碰见,还是能说几句话。
“鸣谦哥。”叶从章先朝解鸣谦打了声招呼,又对程铭礼道声“你好”。
叶从文也简单地朝程铭礼打声招呼,面向解鸣谦时,满脸笑意,“你小子,好久不见啊,怎么忽然回来了?你不是和你爸妈一起生活吗?”
“你爸妈对你好不好,我听聪伯说,你爸妈找了你十八年。”
“挺好的,回来有点事。”解鸣谦简单答了答,视线落到叶从章身上,笑道,“从章这是读大学了?他在哪里读大学?”
“就在省城,明天开学,送他过来。”叶从文开口,“你要回玄阳观是不是?搭我车回去。”
“麻烦了。”解鸣谦没拒绝,虽然情谊淡了,但还没见外到这份上。
叶从章托着行李箱进高铁站,解鸣谦带着程铭礼上了叶从文的车。
“鸣谦,你会在家里待几天?”叶从文坐在驾驶座上,对坐在副驾驶上的解鸣谦笑道,“你不知道,你这一走,村里那些爷爷奶奶好失落的,我爸他们那辈的,也很不习惯。”
他们习惯了来解鸣谦这儿问问儿孙婚事,合合八字,动迁起房日子等等,解鸣谦一走,他们先习惯性地往玄阳观走,走到山顶见玄阳观关着门,才意识观主走了,又要大老远地去镇上请先生看。
“我爸在家念叨过你好些次。”
解鸣谦笑道:“叔不是有我微信?有什么事,微信滴我一声。”
叶从文哈哈大笑。
有解鸣谦这话就够了,也不枉当年他爸对他这么好。
不过,“都是些小事,我爸那人,就嘴上念叨念叨,要真有事,肯定找你。”
“小事也可以找的。”解鸣谦对村里人还算很有感情的,毕竟小时候,村里人也没少照顾他。
两人一路闲聊,又说起小时候的趣事,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共同经历的事情多,一说起来就聊个不停。
什么去河里抓鱼,就解鸣谦在岸边看着呀,谁谁谁在水里憋气憋得久一点,解鸣谦就以为那人溺了水,干净去喊大人。
然后大人发现他们无视叮嘱在河中心玩,一个个的都被骂了一顿,然后对解鸣谦有老大的意见。?
不过,在解鸣谦用竹子编了地笼给他们抓鱼虾蟹吃,又都围在解鸣谦身边。
还有在学校,哪个哪个村的人性子霸道,在学校里打架,打架都怕他,还有谁谁谁喜欢解鸣谦,另一个喜欢那姑娘的人就过来找解鸣谦,准备将解鸣谦揍一顿,结果解鸣谦瞧着个子小小,身体病弱,但武力值奇高,反将那人给揍得嗷嗷叫等等。
程铭礼坐在后座,身子前倾,听着两人聊天听得津津有味。
这都是他不曾参与的岁月,是幼年时他不曾见过的解鸣谦。
只看解鸣谦现在矜持俊朗、温润如玉,一副涵养很好的模样,谁能想到小时候的解鸣谦,也有过那么调皮的时光?
解鸣谦小时候身体不是很好,挺多激烈的活动不能参与,但并不影响他的调皮。更甚至因为他智商高,脑子灵活,反而更让大人无奈。
他因为总能想出好玩的游戏,又能给那些犯了错的孩子出主意善后,反而成为孩子王。
村里,无论男孩女孩,都爱和他玩。
回到玄阳观山脚下,叶从文道:“鸣谦,你和你朋友,晚上到我家吃饭吧。”
解鸣谦道:“不了不了,不麻烦叔叔了。对了,叔叔风湿还有犯吗?”
“没有没有,你给的方子很好,我爸按着方子吃药,阴雨天都不痛了。不过萍婶胃痛,还有点胃火,去大医院看过七八次,一直都是老样子,你回来了,萍婶可能会过来找你瞧瞧。”
“萍婶子不是嫌弃我年纪轻,不信任我的医术,一直不愿意找我瞧的吗,怎么这次愿意过来了?”
“还不是去医院一直没多大改善,倒是镇上一个老中医开的药有点用,吃完胃就不烧了,但没过多久,又会烧起来,反反复复的。然后萍婶又听村里都说你给的方子好,就起了意动。”
解鸣谦笑道:“原来我是萍婶抓的那只瞎猫啊。”
“别贫了,如果你是瞎猫,那我们是什么?村里这些人,谁也没你厉害。”也就是解鸣谦不放心村里,也舍不得玄阳观,从大城市里回来了,不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