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习惯。
周山泉瞧见这墓碑,早哭成了泪人儿,嗷嗷嗷地十分伤心,陪在一旁的万父万哥跟着抹眼泪。
解鸣谦红了眼眶,默默给万远鸣烧纸。
奠祭完成,解鸣谦将伤心收起,对万父道:“叔叔,能借一步说话?”
万父点头。
两人走到一旁,一个能听到周山泉哭声,但不至于被他哭声影响的地方,解鸣谦摸出特警证,对万父道:“叔叔,毕业前我还留意过老大的面相,他是个福禄绵长的,根本不会早夭,他的死亡,有问题。”
万父泪眼婆娑,眼睫毛上冰渣子残留。
他盯着解鸣谦,有些没能理解他的话,他茫然地“啊”了一声。
解鸣谦又重新说了一遍。
万父沉默片刻,接过解鸣谦的特警证,确定解鸣谦不是说假后,他抓着解鸣谦的肩膀,激动道:“你说是真的,远鸣本来是活很久的,他的死,是被人害的?”
“是。”解鸣谦面色一片冷凝,“按照正常情况,老大绝不可能这么早死。”
东北堂口文化盛行,在破四旧的高压政策下,依旧有不少东北人相信狐、鼠、黄鼠狼、蛇、刺猬是仙家,家里供奉了家仙。
万父家里是没供的,他读过书,相信科学,对这些不信,但村里有人供,他对这些也不算陌生。
以前也有先生说过他家儿子长得好,是个有福的,他都当做是好话听听,并未放在心上,在儿子横死之后,他更觉得那些先生在说假话。
若真是有福的,怎么会年纪轻轻就了性命呢?
可是解鸣谦也这么说,万父怎么能不激动?
他儿子才二十五啊,人生还没活过三分之一,他还没有实现自己的理想,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界,就被人害得再也不能好好看这个世界。
什么人,这么狠心!
“小同学,小同学,你也是这里边的,你和远鸣相交一场,你要替远鸣找到真相,一定要替远鸣复仇。叔求你了,小同学,需要什么,你尽管说,叔有的,你全都拿走。”
解鸣谦扶住伤心的万父,沉声道:“叔叔,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我会找到真相,藉慰老大在天之灵。”
“我想看看,老大的骨灰还在不在。”
万父眼泪崩在一般,又有些茫然,“你说什么,骨灰?”
他扭头望向坟墓,“老大的骨灰就埋在那里边,难道有谁偷走了?”
解鸣谦道:“叔叔,我只是有这个怀疑。”
他想起陶马里的骨灰,觉得这个怀疑,十分大。
万父犹豫片刻,在相信解鸣谦,打扰儿子死后安宁,和解鸣谦太年轻,他在信口开河之间权衡片刻,还是决定相信他。
他儿子的同学,大老远的跑过来,总不可能就是为了骗他。
而另外一个同学,哭得是真伤心。
他道:“好,我会请人将坟挖开。”
这边的坟合上后,外边还用水泥封住,想要挖开,不算容易。
得知万父想挖开坟墓,万母和万哥都拒绝,但听到自己弟弟/儿子死得冤枉,可能是有人暗害的,只能默认。
请了人下午动工,一行人又回到坟地。
帮工开始敲水泥时,有个年轻人跑了过来,将这些帮工推开,疯狂道:“不许动,不许动。”
这个年轻人约莫一米七八,白净瘦削,长相精致漂亮。
他犹如愤怒地小鸟,怒瞪帮工,以及解鸣谦等人。
不过,他视线在触及周山泉时,瞳仁一缩,厌恶憎恨一闪而过,他深吸一口气,望向万父,“叔叔,不能动远鸣哥的墓。”
“是小峰啊。”万父瞧见这个年轻人,神情和缓,“我知道你和你远鸣哥关系好,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动远鸣的墓。但远鸣他是被人害死的,我要查,是谁害死了远鸣。”
年轻人镇住。
他停了片刻,咬牙道:“远鸣哥不是被酒驾的人撞死的吗?行车记录仪,路边监控都证实了这事,远鸣哥的死亡,就是一场意外。”
“还有,远鸣哥的死便算是一场意外,也该看的是尸体吧,远鸣哥都变成骨灰了,还能看出什么?”
解鸣谦望着他,若有所思,“你是出马仙?”
年轻人瑟缩了一下,扭头望向解鸣谦,眼神憎恨,“你是谁?”
“你既然是出马仙,不会看不出老大福禄绵长,若是不横死,他会做出一番事业,成为年少有为的人物。他横死,本身就是一件不对的事。”
听到这话,万父瞧年轻人的神色都不对了。
小峰没告诉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