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和道长率先问,“江家村的由来,是因为你家祖上吗?”
现在很多以姓氏命名的村,大多是古代官绅或者地主势大,村子以其姓冠村民。
哑巴点头,慢慢输入。
明朝时,江家有个老祖宗中了进士,当了大官,他将村子里的田都给买了,当做族田,村里住的,大多是江家人,不是江家人的,也是江家佃户。
所以,村子就改名叫做江家村了。
程铭礼瞧见那个将村里田都买了,感觉有些别扭。
他压低声音问解鸣谦,“鸣谦,古代田是老百姓的命根子,一般不会卖的吧?”
他江家老祖宗,是不是设计让村里村民卖田,或者利用权势逼人卖田?
这种事在古代并不新鲜,特别是到一个王朝后期,那些地主或者世家为了圈田,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干的出来。
逼人卖田,但给了补偿,这都算是有良心的了,更多的是强抢民田,杀人灭口。
解鸣谦瞧向程铭礼,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摸摸他的头。
便算当年是这样,现在能追究什么呢?
一切都淹没在历史里。
总不能穿越到过去,打爆干坏事的江家先祖的头吧。
三和道长指着江家祖坟问,“那是你们江家祖坟?到现在,你们离开江家村的江家人,还继不继续葬在那上边?”
江大叔继续打字,“葬的,有的葬,有的不葬,有些江家村出走的,回来落叶归根,有些江家人,直接住城里公墓。”
解鸣谦这时开口:“你们江家有没有修过族谱?我能不能看看?”
江大叔点头,起身拿了族谱过来。
族谱很厚,分上下两本,每本有半截电脑屏幕那么高,若要翻看完,需要时间。
解鸣谦谢过江大叔,三人聚在一起,开始看族谱。
三和道长看上部,解鸣谦看下部。
无论上部下部,族谱开篇,写明自己这支来源翁姓,以当年带着族人改姓江的族长为一世祖,上部记载一世祖和九十六世祖的族谱。
下部,则记载那个当大官的九十六世祖的族谱。
以他为一世祖,他几个儿子为二世祖,一支支的往后记载,便算移到外地的,只要有联系,就会记下去。
解鸣谦寻了个巧,将每一支翻到最后,再一点点往前看,看有没有熟悉的名字。
若江元江蒙和江家村的人有联系,或许会有记载。
每一支脉都看过,没瞧见江元,或者江蒙二字。
江蒙或许不是真名,但江元应该做不了假。
解鸣谦凝起眉头,点开网络,搜索江元。
江元在网上有记载,和碑文上的差不多。
他又搜索江元之父,江元祖父,江元曾祖父,江元之子。
都有名字跳出来。
解鸣谦顺着这些名字一点点往上搜,搜出名字后记下。
再重新翻看族谱,还是从后往前看,然后瞧见,江元五世祖的名字跳了出来。
不过族谱上只记载了江元五世祖的名字,上边写着入赘他户,没有子女记载,也拿不准,这个和网上江元五世祖同样名字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他摸出铜钱,开始卜卦。
确定是同一人后,解鸣谦将族谱还给江大叔,之后,在江大叔这儿拎了几十个花篮回去。
回城里吃了午饭,三人买票回到吴城。
还是翁静安过来的接的,三人没有休息,让翁静安直接去小园林。
三和道长下车的时候,瞧了翁静安一眼,略带嫌弃。
小伙子常年坐办公室不锻炼,身体有些虚,若是跟着进小园林逛一圈,怕是吃不消。
他就请翁静安帮忙寄下花篮,这些花篮还算漂亮,观里嫡系弟子,一人一个。
翁静安陪笑着,连连答应。
进了园,解鸣谦摸出之前做好标记的地图,带着三和一个个阵点又重新走了一遍,走完后,已经晚上九点。
院内阴气森森,更显荒凉破败,好似孤村鬼宅。
三和道长摇摇头,道:“翁家坚持不了多久了。”
为了保住翁家,小园林灵气都会抽成什么样了。
解鸣谦道:“明天就过来破阵。”
“行,我早些休息,今晚麻烦师叔了。”
“没事,我年轻。”
年轻就得多干点活。
三和道长听了这话,忍不住笑。
到了酒店,三和道长晚上早早洗漱休息,解鸣谦则开始准备明天破阵需要的东西。
玉符、诛杀、毛笔、黄纸、镇宅龙九子等等,一样样地都给准备好,分成两份装入兜包里,之后摸出刻刀,拿出翁家提供的上好玉片,开始刻玉符。
玉符算是现代比较好用的挡煞破阵好物了,解鸣谦挺喜欢的,能用玉符时,他多用玉符。
又刻了十个玉符,解鸣谦才放下刻刀,洗漱休息。
凌晨四点,解鸣谦轻手轻脚地起床,没有惊动程铭礼。
门外,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