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铭礼落笔江家祖坟,并圈了个圈。
解鸣谦望着这张图,若有所思。
好像,很有道理哎。
“若江家祖坟是中转站,它的重要性自不用说,肯定得藏得严严实实。”程铭礼边说边点头,“所以江家人祭祖时,鬼鬼祟祟。”
解鸣谦点头,对程铭礼这猜测给予高度肯定,“你继续说,你觉得,江家祖坟会在哪里?”
程铭礼犹豫片刻,道:“会不会在小姑山,就冲虚观隔壁未开发的山头?”
解鸣谦道:“这是个思路,可以查查。”
程铭礼道:“我请翁家查查。”
翁家去查冲虚观隔壁山头归属,还是很容易的。
“可以。”解鸣谦又盯着程铭礼手机看了看,道,“你这个猜测,要证实的地方太多了。”
江元杰和江家关系,蒙师和江家关系,江家和冲虚散人关系,蒙师和小园阵法关系,江家祖宅和小园阵法关系,江家祖宅和冲虚散人关系,这些全都证实后,这个猜测才能成立。
不可信处太多。
偏生,这么多假设的猜测,解鸣谦居然想信一信,
也是疯了。
解鸣谦将备忘录上的痕迹清扫得干干净净,不留下痕迹后,才将手机还给程铭礼,道:“咱们一一证实。先证实,江元杰和江家关系。”
“好。”程铭礼凑过去,问,“怎么证实?”
解鸣谦摸出几根头发。
“这头发,谁的?”程铭礼好奇问。
“江星灿的。”解鸣谦开口。
去拜访江星灿时,趁江星灿没留意,薅了几根。
“你这是准备施展,同源寻亲术法?”程铭礼问。
“对。”解鸣谦道,“江元杰出来后,就施展这个术法。”
头发只有几根,只能用上一次,不过足够了。
若江元杰是江家人,青烟会指向他,若江元杰不是江家人,青烟会指着指着,因为江家人太远,而消散于空中。
两人从三点等到六点,咖啡光了又续,续了又光,点心也吃过几轮,吃得一肚子咖啡和点心后,终于等到江元杰从特警局里出来。
江元杰今年四十余岁,不过看起来像是二十七八,满头青翠,面无皱纹,只一张脸轮廓成熟,富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身材管理得不错,在局长位置多年,也没有发福,穿着便衣大步走出,既有年轻男人的外表,又有成熟男人的沉淀,很是吸引小姑娘的视线。
解鸣谦在瞧见江元杰的第一时间,就用寻亲符包裹着头发折成三角形,又输入元气点燃。
黄纸裹着头发燃烧,头发燃起的青烟冲出落地窗外,又越过江元杰,直至东南方而去。
看那方向,也不是南城方向。
应是吴城有江家人,但那江家人,不是江元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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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鸣谦和程铭礼面面相觑。
第一个猜测, 就不成立?
程铭礼沉默片刻,开口道:“吴城有江家人,或许就是那个蒙师。”
程铭礼说着自己也不太相信的话。
解鸣谦没多少底气地应道:“很有可能。”
两人沉默片刻, 抛弃了侥幸, 重新开始梳理。
“江元杰不是江家人, ”解鸣谦开口,“并不能排除,蒙师不是江家供奉的嫌疑。”
江元杰和江家的关系, 并不构成必要条件。
解鸣谦将程铭礼之前画出的关系图又重新写出,道:“江元杰和江家是不是一家, 其实并不重要,只要蒙师是江家人,或者蒙师是江家供奉, 你的假设, 还是成立的。”
“这边三个,”解鸣谦将江元杰、冲虚观众人以及南城江家圈起来, 道, “如果是一个势力,才算顺理成章。”
翁江, 翁江,解鸣谦望着南城江家, 又瞧瞧吴城翁家,他眼睛眯了眯,想起一事,问:“吴城翁家, 是西周翁山翁家后裔, 是不是?”
“对。”程铭礼点头, “静安说,他是正统的黄帝后裔,他家祖上受封于翁山,改姓为翁。”
“如果,翁江是一家呢?”解鸣谦摸出手机,开始搜索江姓来源,他指着其中来源于翁氏,对程铭礼道,“你看,大逃荒时,有一支翁姓定居江水,改名为江。”[1]
吴城,就位于江水边。
“如果翁江同源,以翁姓气运祭江家,因果会小很多,甚至没有因果。”
毕竟同源。
同源祭祖,因果之内。
程铭礼听得迷迷糊糊,他接受的知识还没
解鸣谦收起手机,道:“咱们所有的推测,都是基于南城江家、和冲虚观众人是一家基础上的,如果这个被证实,所有事实,才算明朗。”
程铭礼点头,道:“那咱们先查哪里?回南城找江星灿?”
解鸣谦敲敲桌子,道:“不,还是要从吴城这边入手。走,咱们回去,明天去冲虚观附近山头看看。”
“好。”
两人打了个车,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