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有些不解,做出恶心事的是金夫人和金先生,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们两个, 而是金文筝?
虽然金文筝也是扒在金敏身上吸血的寄生虫,生来有罪, 但她好歹占了个不知情,闵琬医生的大刀,为什么先斩向她?
闵琬听到解鸣谦这个疑问, 她眨眨眼, 讷讷道:“你就认定是我了,证据呢?”
解鸣谦道:“金文笛和金文华两兄弟绝了后, 就是证据。除了你, 还有谁能做到这般精准用药?”
闵琬低头,“世上多的是草蛊婆能做到。”
“可是, 和金家有仇的,只有你。”解鸣谦开口, “你住在孤儿院时,金敏时常过来看望你们,为你们买了不少玩具书籍衣服零食,还设立助学资金会, 让你们能够没有后顾之忧地在孤儿院生活。”
“你很感激她, 在你心里, 她和妈妈没有多少区别。”
“红星孤儿院,没有得到过她的资助。”闵琬否认。
解鸣谦笑道:“红星孤儿院没有得到金敏资助,但是乐心孤儿院收到了。到现在,乐心孤儿院的孤儿,还享受着金敏设立的基金会惠泽。”
“当年,金敏给你带了不少好吃的好玩的,还给你讲过故事,扎过头发吧,你要将这些过去,都给否认了吗?”
闵琬沉默,手指不断卷着小浣熊挂件的尾巴,眼底闪烁不定。
片刻,她抬头,望着解鸣谦,似笑非笑。
她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手指给小浣熊挂件顺毛,她开口道:“我承认又怎么样?不错,我是乐心孤儿院的金琬,被收养后改名闵琬,曾经金姐姐想收养我,但是因为金姐姐不符合收养条件,且金姐姐工作繁忙,没法给我陪伴,只能作罢。后来,等金姐姐有了收养我的条件后,那个男人不同意,收养之事一直不能成型。”
“我不怪金姐姐,我只是感到遗憾,遗憾自己不能成为金姐姐的孩子,”
“后来,金姐姐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子,我替金姐姐感到开心,金姐姐又有了新的亲人。”
“可是,”闵琬望向解鸣谦,满是憎恨,“那两个杂种,并不是金姐姐的子女,那两个人渣,怎么敢这么对金姐姐!”
解鸣谦默默听着,虽然猜到了事情真相,但真得到确认,依旧让他惆怅。
“是,那两个就是人渣,你替金敏向他俩复仇,只要不死人,因果之下,你占理。但你,为什么要杀金文筝?”
“谁说金文筝是我杀的?”闵琬仔仔细细地将小浣熊的毛理得顺顺当当,慢声细语地开口,“那两个人渣,让金姐姐绝户,谋夺金姐姐的财产,我也只是想让那对人渣绝户,不能再享用金姐姐的财产罢了。”
“金文筝的死,和我没关系。”
解鸣谦眉眼未动,这个他猜到了。
“是金文笛?”解鸣谦道,“你卖了杀伤力强的蛊给普通人,同样违法了。”
“不,我卖的药以及蛊,都无害,除了有些副作用,对人体有大补作用。我卖药和卖蛊之前,都会细细说禁-忌,只要乖乖遵守我的话,那些蛊和药,都是最对症的。”
“至于卖药的人用来做什么了,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只是想让金家人得到报应,但并不想将自己搭进去,毕竟我养母养了我十几年,我以后还得替她养老送终。”
闵琬抬头,望向解鸣谦,嘲笑道:“解警官,你不能因为这个,抓我吧?那药店卖□□,但是买了□□的人将这□□注射到旁人心脏里害死人,你们还会将药店的店员抓了,说他不该卖□□?”
解鸣谦心口微哽。
此时的闵琬,和昨天见面时表现得内向无害、唯唯诺诺的闵琬截然不同,而现在的闵琬,才是真正的闵琬。
锐意,锋利,不好惹。
也是,敢筹谋布局复仇,自己双手还干干净净的,也不可能是个什么小白花。
与此同时,金家。
张文琛朝金文笛一声喝问,质问他是不是妒忌金文筝才将她残忍杀害。
金文笛面色微变,神情极不自然,“不,不是我,那是我妹妹,我怎么会杀她?”
张文琛心微沉,还真被解警官猜中,人居然是金文笛杀的。
“你这个畜生!”阳鸿上前,攥着金文笛的领口,另一手紧握,挥手就要揍他。
张文琛顾不得生气,忙拉住阳鸿,“阳警官,咱们是警官,不能暴力执法!”
张文琛心累。
阳鸿推开张文琛,“我现在不是警官,我是一个看不惯他的路人。”
张文琛再次拉住他,“你是路人,就不能待在这儿,不能知道案件进展了。”
阳鸿:“……”
他只能松手,用力一推金文笛。
金文笛踉跄后退,跌倒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满脸惶然,“不是我,真不是我,我没想杀了她,我只是,我只是想让她身体差一点,休息休息,别那么出色。”
衬得他像废物一样。
他真的没想杀了他妹妹。
他仰头,“是闵琬,闵琬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