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铭礼从自己浮想联翩中抽回神,依旧没听到解鸣谦开口,只听到夜里海浪崩腾声。
烟花盛放刹那芳华,此时天边美景全收,依旧天空墨绿色,星子寒光闪闪。
在潮来潮退声,程铭礼忍耐不住,抬头觑向解鸣谦,羞涩催道,声音十分柔和,“鸣谦,你想说什么呀?”
轮船甲板上,只有桌上柔和却并不明亮的灯光照亮,将这方空间照得暧-昧而朦胧,如披了一层薄纱,打了层柔光,让一切美景都虚幻美化。
在这特定的灯光下,三分姿色的人,都能美化成七分,更何况是九分绝色?
在程铭礼眼里,此时的解鸣谦,美人如玉,公子无双。
他羞答答地以眼神催促鼓励,心底做好被甜言蜜语砸来的准备。
说吧,我是属熊瞎子的,再多的蜜糖也腻不死我。
解鸣谦:“……”
他酝酿的情绪被程铭礼那声“呀”打断,心底倍感无语。
你说你,人高马大,健壮颀长,和娇-小的女孩相比,小塔似的,这么大个人,学那小女孩“呀”地撒娇,合适吗?
他也不酝酿什么情绪了,快刀斩乱麻地开口:“唔,你知道玄门多三弊五缺吧?”
“昂。”程铭礼望着解鸣谦,不明白他这个话题,和现在氛围有什么关系,不会这么个关键时刻,鸣谦还要和他说正事吧?
他不要他不要。
大狗打滚jpg。
“我应的是,缺命。”
程铭礼瞳孔微涨,什么情啊爱啊全抛到脑后,他一步奔到解鸣谦身边,抓着解鸣谦肩膀恨不得摇晃,“你不是说,你寿命问题解决了吗?”
体检也检查了,没有问题啊。
程铭礼茫然,又想起玄术上的命,未必是普通人的身体患病,是命劫。
很有可能,身体忽然毫无征兆的虚弱下去。
一念及此,他抓住解鸣谦的手,不由得用力。
“是,解决了。”解鸣谦反手握着程铭礼的手,朝他笑了笑,安抚道,“不必紧张。”
程铭礼怎么能不紧张,他双手一用力,将解鸣谦抱在怀里。
一想到解鸣谦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甚至都不知道世上曾有这么个人,他就害怕。
解鸣谦无奈,拥着程铭礼,像安抚小孩子一样,手顺着他的脊背轻轻拍打,“真的没事,我要和你坦白的,就是这件事。”
程铭礼拥着解鸣谦的双手用力,“别别别,别说,你这解决方法肯定逆天,要是说了,被天地知道了,那法子就不灵了。”
他视线扫过旁边,发现那些弹奏音乐的乐手,不知什么时候退回船舱,甲板上只剩下他和解鸣谦。
程铭礼松了口气,又想了起来,他怕鸣谦不自在,当初对流程时,就有一个,他开始告白了,那些人不许站在现场。
幸好幸好,那些人都不在,除了他,谁也没听到解鸣谦说什么。
解鸣谦哭笑不得,却又为程铭礼的心而动容,“没事没事,因为这事涉及到你,我不想瞒你。”
程铭礼眨眨眼,有些听不懂解鸣谦的话,他脑子里转了几个弯,忽然有了个猜测,他站直身,低头望向解鸣谦,压低声音轻声问:“我的命格,能助你活命?你是因为这个找上我的?”
并不是什么一见钟情?
解鸣谦轻声“嗯”了一下。
程铭礼拥有大功德,这也算是命格吧。
程铭礼有些小伤心,但更多的还是高兴,高兴自己能拥有这样特殊的命格,能让解鸣谦找上他,更高兴拥有这样的命格,能助解鸣谦活命。
“那就好,我很高兴,能帮上你。”程铭礼想得很开,没有这个缘由,两人未必能相识,能走在一起。
解鸣谦见他这么快就接受,并不多问几句,不禁好奇,“你就不怕,我用了什么邪法续命,你很快就会死了吗?”
程铭礼笑出一口大白牙,“虽然我俩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了解的。你不会这么做。”
也不屑这么做。
解鸣谦的傲,刻在骨子里。
解鸣谦笑了笑,拉住程铭礼的手,仰头直视程铭礼,“是,我不会这么做。”
如果真是邪法,他再怎么想活命,也不会做,他从小受的教育,他的原则他的道心不允许他这么做。
解鸣谦一双眼比天上星子还要璀璨,脸仰着时更像是在邀吻,程铭礼的心不由得怦然跳动,那动静比海浪冲刷海岸的声音还响。
他激动得恨不得将解鸣谦揉进骨子里,最终只对他笑出一排白牙。
“我是用功德续命。”解鸣谦继续解释,“只是,”
解鸣谦望着程铭礼,眼含愧疚,“借助你的命格,当了个中转器。”
这事说到底,是他对不住程铭礼,未经过他的同意,用了他的功德,虽然他又用自己的功德补齐,程铭礼本身无损失,但到底不合法。
听完解鸣谦的解释,程铭礼更高兴了。
这说明,他的命格对解鸣谦很重要,只要解鸣谦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