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谦了自谦了。”那老者自己就是算师,自然知道纯以信息卜秦岩的卦,有多难得。
解鸣谦汗颜,没再开口。
由解鸣谦带路,其他人跟上,呼啦啦地十几辆车接连飞驰,在不算拥挤的清晨路上,十分壮观。
解鸣谦摸出手机,通知特警局那边加班,又用三和的手机,将那些老者全都拉进一个群,等着指挥。
三和坐在驾驶座上,问解鸣谦:“师叔,你真能凭信息起卦?你的卦术这般精通了?”
这一晚上,他和那些卦师到处跑,知道秦岩狡诈,若无气息,根本没法成卦。
“怎么可能。”解鸣谦靠在副驾驶上闭目休息,听到这话,否认道,“我截了一点他的气息。”
忽然,解鸣谦凝眉,他感觉,秦岩的气息分成三股。
“你们找到多少混身木?”解鸣谦问。
“没数,不过至少十来个。”
解鸣谦:“……”
他摸出铜板,将之前截留的气息,连同他留下的记号一同卜卦,铜钱刚抛,胸口胀痛,之前的伤势又有加重趋势。
解鸣谦又给自己塞了十颗小丸子,压下伤势,继续卜卦。
三和瞧得心惊肉跳,“师叔,你这药,一星期只能吃一次。”
这是速效疗伤药,药效强,能瞬间压下伤势,但是后遗症大,对身体伤害也大,只能紧急时服用。
“没事。”解鸣谦摇头,“等这事之后,慢慢养就是,秦岩不能放走。”
“中间这条路。”解鸣谦抓住三枚铜板,点了点。
他拉大地图,根据特警局那边给出的信息,通知后边那些老者分车,对前边秦岩的车进行包抄。
追追赶赶一个半小时,此时天色大亮,进入交通高峰期,秦岩将车子停在路边,进入地铁站。
在上班高峰期,地铁速度远比小车速度要快。
解鸣谦摸着铜板,忽然睁开双眼,道:“他要去南站,不行,得拦住他。”
一旦他上了高铁,再想抓他就难了。
便算能通知铁路局那边配合,但他若狗急跳墙,整辆车的人,都有可能为他陪葬。
解鸣谦毫不怀疑,他就是个那么疯狂的人。
三和道长点头,从后备箱摸出低音喇叭装上,之后一路鸣笛,轰轰轰地冲向南站。
街上听到警车鸣笛声音的车子往两旁移,让开一条道。
其他车子也往南站那边赶去。
解鸣谦和三和道长最先赶到南站,到了南站,解鸣谦摸摸铜钱,带着三和道长前往一处卫生间,在卫生间角落瞧见一个小木人。
混身木。
解鸣谦呼吸微窒,有些明白那些老者费尽心思千辛万苦推算到秦岩位置,结果找到混身木是什么心情了,实在是,太可气。
他气得心口都疼了起来。
三和道长在旁扶着解鸣谦,担忧地问:“师叔,你还好吧?”
“没事。”解鸣谦扛着心口痛,再次起卦。
“不在南站,他出去了。”解鸣谦摸摸铜钱,忽而面色微变,给陈老打电话,“你俩在哪?”
陈老道:“已经到了南站入口。”
“发个定位,别出车子,别乱跑。”解鸣谦叮嘱道。
凭秦岩的执念,怎么可能放过鲁班书?
当年龚老爷子的传人就剩两个,他曾爷爷将仇恨全部拉走,将陈家隔在这事之外,但现在,解家秦岩已经确定没有《鲁班书》,他只会再找上陈家。
一旦陈家两人落单,秦岩很有可能出手。
解鸣谦带着三和跑向陈老发的定位位置,发现那儿没有陈老和陈善为。
三和面色微变,“陈老这么废的?”
一个照面就没了?
他拨打陈老的电话,又拨打陈善为的电话,都是一开始还能打通,后来就关机了。
三和不禁犯嘀咕,好歹和秦岩是一个年代的人,又是同一个师父,怎么这么没用?
解鸣谦也心生狐疑。
他再摸出小玉瓶,掏了十颗小丸子。
三和忙制止,“师叔,你不要命了!”
解鸣谦坚定地又给自己喂了十颗小丸子,摸出铜板,再次起卦,“走,去那边。”
三和只能一边开车,一边担忧得望着解鸣谦。
解鸣谦闭眼,靠着椅背道:“我没事。”
最后卦象指向郊区一个废弃的砖瓦厂,两人踩着荒芜的野草地,还没靠近那破旧的砖瓦房,先听到打斗声。
两人连忙跑了过去,却见陈老倒在地上,面色金白,陈善为站在陈老前面,嘴角沁血,两人对面,站着一名发须皆白面色红润的鹤发童颜老者,一双鹰目锐利刺人,对上他视线,好似被什么猛兽盯上,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危险危险。
他神色很难看,捂着胸口,瞪着陈善为,好似要吃人。
待瞧见解鸣谦和三和,更是一张脸黑成锅灰。
他转身就想跑,陈善为施诀,喊道:“起。”
陈善为周围的土,忽然钻出十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