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着不详。
老者捏紧手中的书犹豫片刻,收拾东西开始离开。
那边,解鸣谦斩断咒术,将自己气息收敛,扫尾扫得干干净净后,睁开双眼。
他张开手,掌心出现一团黑红色的气,“这是秦岩的气,麻烦诸位前辈了。”
“放心,必将他捉拿,以血祭龚老爷子。”一名老者开口。
解鸣谦提醒:“诸位,杀人犯法,抓到他后,废了他修为。”
顿了顿,他又道:“若控制不住,诸位也可以先斩后奏,我会打报告。”
那些老者听明白了,‘迫不得已’时,他们可以杀了秦岩。
陈老多瞧了解鸣谦一眼。
和平年代长大的,居然也能有这种意识,难得。
玄术师斗法很危险,若有顾忌,很有可能死的会是自己,他们不会手软。
陈老收起气息,道:“放心,交给我。”
陈善为瞧向解鸣谦,递给他一块紫檀木。
解鸣谦见了,没接,他借助旁边椅子起身,摇头道:“多谢。”
陈善为眼底流露出一抹难过。
他深深得瞧了解鸣谦一眼,往外走,解鸣谦这时开口,“您别多心,我是想看看我爷爷的意思,并非是我对您有什么意见。”
陈善为转头,望向解鸣谦,满是激动,“孩子,你知道,你知道——”
“对,我猜到了您是谁,也知道您很危险,等抓到秦岩后,咱们再慢慢说。”
“好。”陈善为抹抹眼角的泪,高兴地走了。
解鸣谦吐了口气,他的掌心,又出现一抹气息。
这抹气息,是他从截留的气息里,又截留的。
他在某些方向,其实掌控欲挺强,像这种大事,哪怕对方全是前辈,他也不想将希望全然放到他们身上,事情进展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他的作风。
他收起气息,在房间里调息片刻,开车回去。
若说陈善为直面秦岩很危险,他家人更危险。
陈善为有陈老护着,他家人却只是普通人。
解家。
解奶奶正在花园里给刚种下的白菜浇水,解爷爷正坐在院子里,用刻刀雕一些卯榫模型,瞧见解鸣谦,解爷爷朝他招招手,“鸣谦过来,你看,这些你喜欢吗?”
说着,解爷爷又道:“我给你刻了一套庭院,但是庭院在疗养院那边,本来打算刻完,再送给你的,现在,你先玩这套吧,那边那套不着急。”
解鸣谦走过来,见地上摆放着各种类型的卯榫,伸手拿起。
“这些是燕尾榫,这些是钩挂榫,这些长短榫……”解爷爷一一给解鸣谦介绍,介绍完后,他道,“你自己拼着玩,拼好后,成品是一间二进小宅院。”
解鸣谦摸着这些榫卯,问:“钰涵小时候都有?”
“有。”解爷爷开口,“这也算是咱家的传统了,小时候你曾爷爷给我做这些玩具,你爸小时候我给你爸做,钰涵小时候,你爸给他做。”
“其实你小时候也有的,”解爷爷陷入回忆,“当初还说你是做这个的好料子,那板凳,那小桌子,拼得又快又稳。”
解鸣谦对这些没有多少印象了,那个时候他身体差,天天都要喝苦苦的药,大半时间用来睡觉,对小时候的日子模模糊糊的,唯一记得的,就是被拐前小区内有人杀人。
也是造孽,小孩子那么多,那个人就这么当场杀人,也不怕给那些小孩造成心理阴影。
解鸣谦盘腿坐在地上,笑道:“我小时候,很喜欢这些玩具?”
“喜欢啊,你能抱着这些玩具,坐在地上玩一天。”解爷爷想起以前的事,跟着笑,“还说要给弟弟拼一个大宅院出来,等弟弟出来,送给他。”
“你爸逗你说,小宅院那么小,你弟住不进去,你要送的话,就送一个真的吧。你说,好,等我长大赚钱了,我就做一个这么大的大宅院,送给弟弟住。”
解爷爷用双臂比划。
解鸣谦手指灵活地拼凑这些零件,边拼边问:“钰涵有没有学这手艺?”
“学了个皮毛,钰涵小时候吃不了苦,打磨木头磨得掌心疼,就有些不爱学了,后来用雕刀不小心划到手指,彻底自暴自弃,你爸教,他就摸鱼学,学来学去,也没学出什么名堂。到后边他读书了,一喊他学木艺,他就说要写作业,要读书,他玩的时候,也没见他对学习这么积极过。”
“哎,这手艺到你爸这,就要断代咯。”
解爷爷看得开,现在科技发展,很多手工活,都能用机器替代,这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活,慢慢淘汰是时代发展。
“没想过找个徒弟?”解鸣谦问。
“谁还耐得下心啊?”解爷爷摇头,“而且,赚不到钱。”
不为生活发愁的有钱人,吃不了学手艺的苦;能吃苦的,又不能靠这手艺吃上饱饭,也不愿意学。
到了现在,已经很多手艺人,消失在历史长河里。
解鸣谦玩了片刻,对解爷爷道:“爷爷,其实当初你那弟弟,还活着。”
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