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种的,营养丰富,绝对安全。”
“解爷爷、卓奶奶、洛爷爷,周奶奶,解叔叔,洛阿姨好。”一道耳熟的男中音从院子外边传来,解鸣谦忘了应答长辈,扭头往后瞧去。
程铭礼站在黑色的镂空大门边,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清爽干净,全往后梳的头发没有可以打理,软绵绵地垂在额边,倒有了他这个年纪的年轻和朝气。
不是平常上班刻意扮老的程总,而是爷爷奶奶面前的小程。
他朝四个长辈灿烂笑着,无端多了一分乖巧。
解鸣谦惊讶,昨晚郑克嘴里的“弟夫”好似又在耳边响起,不知为何,耳尖有点热。
可能是昨天他起了不-良之心,今日瞧见程铭礼,心生愧疚。
一时间,解鸣谦望着程铭礼的目光,有些软。
程铭礼给长辈打了招呼后,注意力一直落到解鸣谦身上,也对上解鸣谦此时水润润的双眼,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射了一箭。
好像一只小团子,好想抱在怀里揉搓揉搓啊。
解父眸光微深。
程铭礼往日和解家洛家并无深交,平常见了也就是个面子情,何时与他两边爸妈这般亲近了?
待瞧见四个老人眼底浮露出同款惊诧,解父将视线落到解鸣谦身上。
估计是因为程铭礼和自己这个儿子交好。
之前以为两人只是泛泛之交,现在看来,两人还是至交好友?
随即解父将这些猜测放下,管他私交如何呢,他解家不扒着程家。
解父朝程铭礼露出个笑,“程公子早啊,你今天也过来看你爷爷奶奶?”
“伯父叫我铭礼就好。”
解父点点头,和程铭礼闲聊了几句,就道:“鸣谦,你带着你弟弟和程铭去逛逛村子,你们年轻人,更有话题聊。”
解钰涵正坐在旁边玩手机,闻言将手机装了,起身兴奋道:“哥,去撑竹筏,还能撒网补鱼,都是河里的野生鱼,清甜清甜的。”
解鸣谦视线从程铭礼身上移开,落到解钰涵身上,“你还会这个?”
“自然,我和付爷爷学的,他渔民出生,网鱼有一手。”
解父道:“多捞点鲫鱼,黄骨鱼,那个好吃。”
“爸,你当饭店点菜呢,肯定是我捕到什么吃什么。”解钰涵去拿捕鱼工具。
解鸣谦走了过去,解钰涵只让他拿了桶,自己拿了渔网和抄子兴冲冲地往外走。
那身活力,让解鸣谦瞧得一愣一愣的,连带着对捕鱼,也不由得生出期待。
河流在村外,百来米宽,树荫浓密,野草繁盛,光影照人。
十点多的太阳,河里的水不是很冷,解钰涵快手快脚地跳到河边的竹筏上,朝解鸣谦和程铭礼招手,“哥,铭礼哥,快来。”
解鸣谦和程铭礼跳到竹筏上,刚站稳,解钰涵就娴熟得撑起竹竿,“诶乃”一声,小竹筏晃悠悠地驶向河中心。
解鸣谦坐在竹筏上,往河中心瞧,河水清澈,能瞧见里边水草绿条柔柔,水波荡漾,将无色的水面映照出碧翠如玉。
程铭礼坐在旁边,见解鸣谦看河水看得专注,问:“你没坐过竹筏?”
“没有。”解鸣谦道,“我坐过小船,但是我们那边的水,是清澈的,不是绿色的。”
“可能是我们这边河水里的水草绿藻,以及两侧的山和植物倒映水里,将它染绿的吧。”程铭礼答道。
“这边山确实青,两岸树和草也多。”解鸣谦忽然偏头。
程铭礼正盯着他,两人四目对个正着。
解鸣谦望进程铭礼眼底,神情恍惚。
原来程铭礼瞧他时,视线这般专注,好似有浓烈的火光在里边,烫得人似要熟透。
拍照
解鸣谦轻咳一声,接过解钰涵递过来的草帽,“太阳确实有点晒,还是钰涵细心。”
解钰涵又递给程铭礼一草帽。
程铭礼拿着草帽,满脸纠结。
他今天看似无发型,其实发型是特意打理的,目的是让自己显年轻。
解鸣谦第一次见面问他,有没有二十八岁,到底将他伤到,所以不工作时,他刻意整个青春范。
而他手中草帽是是芦苇编织,以前老农民人手一个,若将它带到头上,一下子从青春范变成乡土范,形象全无。
他扭头望向解鸣谦,解鸣谦已经带上草帽,正仰头望着前边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