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鸣谦蓦地有些尴尬。
可能是真的。
那些走读生被家长接走时,有的家长会摸摸走读生的头,上前抱抱他,可能他的渴望如此明显,以至于被程铭礼察觉到,也充当了一回家长。
解鸣谦脸依旧埋在程铭礼胸-前,那种迷茫和不对劲感觉没了,但是尴尬蔓延开来。
真的好尴尬啊,他都成年许久,居然还在羡慕当年的同学,并在成年后见到有人接他下班,忍不住想圆梦。
他是小孩子吗?
但嗅着程铭礼身上独属于他的味道,感受着从程铭礼身上传递过来的一波波热意,解鸣谦忽然想放纵一把。
他这一生或许只这次圆梦,为什么不让梦境来得更圆满。
他将头埋在程铭礼胸-前,伸手凡搂住程铭礼的腰,闷声道:“你能摸摸我的头吗?”
程铭礼要疯了。
胸口被解鸣谦热烫烫的呼吸打着,似要钻进心脏里去,连带着心脏都像是染了病,又酥又软,疯狂乱跳,毫无节拍,神经病似的。
偏生他尝到一抹甜意,从心底蔓延到嘴里,甜津津的。
他左手不受控制地用力,将解鸣谦搂得更紧,另一手听话的摸摸他的头,同时,他低头俯身,在解鸣谦发尖落下一吻。
他真的不想的,可是解鸣谦又乖又软,他的身体有自己的想法。
他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别再说了,再说,命都给你。”
果然,解鸣谦是修炼了媚术,能控制人心神吧。
不然,他平时多冷静自持的人,怎么会短短几天,就对他神魂颠倒?
程铭礼的头脑风暴解鸣谦并不知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程铭礼身上的味道,满足地将脸埋在程铭礼胸口擦了擦,之后依依不舍地离开程铭礼的胸膛。
年少缺憾补足,心口缺掉的版图补全了一块,他不必再羡慕旁人。
程铭礼手比脑子更快,他双臂一用力,又将解鸣谦的头摁在胸口。
解鸣谦:“???”
他伸手推推程铭礼。
程铭礼察觉到解鸣谦的抗拒,混成一团浆糊的脑子终于找回理智,他松开解鸣谦,惊恐地后退两步。
更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心生遗憾与依依不舍。
不,不行,太过炽烈的感情不长久,他得慢慢来。
程铭礼又害怕得后退两步。
他得离解鸣谦远一点,不能受他诱-惑。
解鸣谦:“???”
他望着程铭礼表情诡异,面容扭曲,每扭曲一下就往后退一步,不禁满头雾水。
他,忽然变成了洪水猛兽?
瞧见解鸣谦微微受伤的面孔,程铭礼又上前两步,走了两步又停下,深吸一口气,压下复杂的心绪,解释道:“我刚刚不是,”
嫌弃你。
程铭礼舌尖饶了绕,还是没将这三个伤人的字说出口,含糊跳过后,迅速找到个借口,“是,是,怕你嫌弃我。”
谎话有了开口,之后的借口就顺理成章了,“我工作了一天,身上都是灰和汗,你挨得那么近,怕你闻到我身上的汗臭味。”
解鸣谦仔细辨认程铭礼的眼神,确定里边没有厌恶后,信了这个解释。
他重新露出个笑,“没有没有,你身上很好闻。”
程铭礼脸顿时涨得通红。
他,他怎么能这么不矜持,这,这是他俩现在的关系能说的吗?
他,他还没答应他的追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