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鸣谦盯着这张大兔子摸小兔子头的表情包,有些惊讶程铭礼的少女心。
想一想,五大三粗的汉子喜欢用可可爱爱的表情包,怎么说呢,反差萌,怪可爱。
这一瞬间,他觉得程铭礼距离他更近,而不是如之前那般,只是个大功德者标签。
他回道:[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回去,如果回去得早,请你吃饭。]
程铭礼盯着请‘你吃饭’四个字,心花怒放。
就知道解鸣谦对他有贼心。
还有,这只榆木蜗牛开了点窍,居然知道主动约会了。
他昂起下巴,矜持地回信,[我等你。]
解鸣谦盯着程铭礼的回信,微微不解,大功德者这是将‘如果’二字吃了么?
他正准备告诉他,如果他五点还没给他回信,让他不要等,这时,张文琛过来,解鸣谦收了手机。
程铭礼等了半天,没等到解鸣谦回信,只能遗憾得离开聊天窗口,给外卖小哥打电话,让他将外卖送到附近的某某中学去。
文瑾在那体验教书,送给他,不浪费。
文瑾拿到外卖,两眼迷茫,十八岁的帅男子怎么忽然那么好心,给他点了份味满园外卖?
他给程铭礼发则信息,[你今天忽然发现,我帅得无可救药,决定爱上我了?]
[程铭礼:大兔兔一脚踢飞小兔兔jpg。]
文瑾望着表情包上的滚字,放心了。
是这个味。
这边,解鸣谦迎上去,问张文琛:“男方生辰八字,对得上吧?”
张文琛点头,“对得上,棺材里另一张生辰八字,就是这场冥婚男方的。”
“男方叫刘文彬,隔壁刘家村人,已死八年。之前男方父母一直没有过冥婚念头,是今年七月份,才到处踅摸合适的人给儿子冥婚,不拘生死,只要合适八字。”
“忽然起念?”解鸣谦感觉奇怪。
像冥婚这种,要么早早起念,要么不会起念,或者偶尔起念却没执念,忽然起念并坚定执行,来得突兀而不合理。
“去刘家村。”
“好。”张文琛和山语说了一声,开车载着另一名老刑警与解鸣谦前往刘家村。
刘家村距离谢家村不远,走路十来分钟,开车几分钟便到了。
到了村口,能听到村里传来和谢家村如出一辙的唢呐、锣鼓声。
顺着声沿着村道往前走,瞧见村道上拱着一个红色的充气拱桥,拱桥上贴着‘恭喜新郎刘文彬新娘谢纯湘新婚大喜’横幅。
张文琛望着这一幕,满是好奇,“不是说冥婚吗,怎么这么喜气洋洋?”
给两个死人办婚礼,不觉得渗人?
不是红白事掺杂着来?
他只看到了喜事仪式,没看到白事仪式。
老刑警道:“正是因为冥婚,才更要喜气洋洋。”
借喜气冲散晦气。
不然参加冥婚,回去却冲撞阴人沾染晦气倒霉,举办冥婚的人,就会和宾客结仇,反而不美。
所以,冥婚比正常结婚要更隆重,更喜庆。
解鸣谦一句话总结,“都是封建迷信,别信这个。”
张文琛:“……”
长官,您一个铁口直断的玄学大师,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他都快迷信了,您还坚信科学呢。
张文琛咳了一声,满是正气道:“确实,冥婚是封建迷信,坚决取缔。”
他大步前行,来到正在院门口迎客的刘家夫妻,掏出警官证,劝说两人立即停止冥婚行为。
刘家夫妻没想到警察会找上门,冥婚这种事,如果是不明尸体,或许都会嘀咕下,但知根知底,换了龙凤贴的,大家都乐见其成,不会有谁外说。
怎么会惹来警察?
刘家爸爸大着胆子开口:“这个,和正常结婚一样,应该没犯法吧?咱们没有买卖尸体,只是举办一桩仪式,将两个孩子葬在一起。”
“冥婚侵害了公民对身体的自主权,是犯法,更是犯罪。”张文琛态度强硬。
刘家爸爸缩着脖子,犹豫片刻想放弃,但刘家妈妈想起自己做的梦,态度强硬地拉拉刘家爸爸的衣袖,低声骂道:“你忘了咱们儿子怎么说的?”
地下孤冷,想要人陪。
解鸣谦上前,扬起一抹温和的笑,“介不介意我去两位卧室看看?”
“你,你是?”刘家夫妻望着解鸣谦这张温和又俊俏的脸,有些吃惊,这也是警察吗?
长得真好。
“我是道士。”解鸣谦拿出一张道士证,“我发现贤夫妇身上有中咒痕迹,两位最近是不是半夜容易惊醒,多梦死去亲人,感觉床边有人坐着,或者盯着两位?”
刘家夫妻点头。
今年六月,开始梦到早死的儿子在梦里说,他一个人待在地底,太孤单太冷,想要有人陪。
一开始,夫妻俩都没当回事,毕竟冥婚犯法,国家大力阻止,他俩胆子小,最是安分守法,不敢知法犯法。
但是,后来梦里儿子出现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