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我师父就给我搓了这根铜钱手链。”
解鸣谦满脸怀念。
小时候他经常生病,他师父怕他立不住,跟着村里的阿婆学习编织红绳手链。
红绳还在,当年替他编织红绳的人却再也见不到了。
解鸣谦失神片刻,低头摸摸红绳上的铜钱,藏住眼底泪意,再抬头,又是清清淡淡的浅笑:“你那朋友,他的长辈一定希望他平平安安。”
“是。”程铭礼跟着笑,“我那朋友说,他小时候身体不好,他亲人才亲手织了一条红绳。”
也不知道他那恩人现在怎样,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考上大学。
后来怎么就找不到人呢?
两人闲聊片刻,场子热了起来,也没有一开始的那种生疏,互相商量了下,点了份佛跳墙、坚果兔肉、三夹石斑鱼、子龙脱袍以及菊花银芽柳。
御膳分量小,但四个菜一个汤两个人吃也够了。
吃完饭,程铭礼提议送他回去,解鸣谦没拒绝。
车上,解鸣谦靠着座椅,视线望向车外,两侧路灯的光线透过车窗落到他脸上,一会儿明一会儿暗,明明暗暗中,彰显得解鸣谦乖巧与恬静。
程铭礼见了,蓦地涌起一股满足感。
他启动车子,汇入车流中,问,“听音乐吗?”
“听。”
“喜欢什么风格的?”
“轻音乐。”
程铭礼打开轻音乐,无歌词的清唱萦绕在车内,在这闹市车流之中,更衬得车内寂静。
程铭礼本来想说些什么的,又不忍打破这种静谧和谐,干脆闭嘴,专注开车。
到了解家门口,解鸣谦打开安全带,伸手去推车,没推动。
他坐正身子,望向程铭礼。
程铭礼歪身,问:“在一品轩时,你碰到的是你弟弟吧,你弟弟是不是欺负你了?我看他带着人拦你路。”
解鸣谦偏头,心底有股暖流。
不愧是大功德者,就是心善。
他笑道:“没有,我弟人还不错,就是在外边碰见,说了几句话。”
程铭礼见解鸣谦面上并无勉强,方打开车门锁,道:“你刚回家,要是有任何难处,都可寻我。”
解鸣谦失笑,“好。”他推开车门,扭头瞧程铭礼,“那我走了。”
程铭礼点头:“嗯。”
解鸣谦下车,走向别墅,别墅门口智能识别电子锁识别出解鸣谦,自动开锁。
解鸣谦走了进去,反手锁门。
他站在门口后转,透过镂花大门,能看到程铭礼透过半降的窗往这边瞧。
解鸣谦扬起一个笑脸,朝他挥挥手,转身轻快地往前走。
程铭礼瞳孔微深。
乳白路灯从旁斜射,映照得解鸣谦半边侧脸明润若玉,他扬起个笑时,似那藏在云层中的仙神,一瞬间无比遥远。
他转身离去,飘飘渺渺,好似抓不住的风。
那瞬间,他有种将解鸣谦抓回来的冲动。
对,要抓回来。
解鸣谦是属蜗牛的,这次满足了,谁知道下次再约是什么时候?
他得想个法子,让他主动。
程铭礼做出决定,又望了眼解家别墅,驶车离开。
解鸣谦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的解父解母还有解钰涵同步扭头,三双视线盯着他瞧。
解鸣谦一边换鞋,一边不解地问:“等我回家?”
解父解母解钰涵同步点头。
解鸣谦穿着拖鞋走向沙发,笑道:“等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