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
年九逸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目光里的坚定。
从前的日子都过得太过于随波逐流,不知所谓,只能老老实实依附他。
而现在,年九逸仿佛看到了她背后的羽翼扇动,生长繁茂,随时准备起飞,飞向广袤无垠的天空之境。
年九逸抿唇,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他需要的只是她一直都老老实实待在自己身边。
“然后呢?你还不是要通过许多的实验,风吹日晒来论证,把自己的一辈子扑在里面?”
“所有伟大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历程,我不想成为多么伟大的人,我只是想做点事。”
年九逸看着书面上那些陌生的专业词汇,她看的津津有味,有批注,有讲解,红笔与黑芯在上面交织错乱。
“那我呢?”他问,“你不能多花点时间在我身上吗?我们俩个将来要结婚,也许还会领养两个小孩子,你到时候让别人问起‘年总,您的夫人呢?’我怎么回答?我回答她还在田里插秧吗?”
“又或者是将来我们去接孩子的时候,孩子从国际学校出来,看见自己的妈妈穿着花衬衫,戴着斗笠帽,穿着长筒塑料鞋子还沾着新鲜的泥巴,其他父母都光鲜亮丽,而自己的妈妈就这样?你觉得孩子会怎么想?”
‘啪’的一声,方晚把笔扣在桌面上。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垂着眸子,一言不发。
年九逸面上顿时有些懊悔,但还是咬咬牙说:“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嫁给我你压根不需要干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