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错!”
她狠狠朝他背后拍了一掌:“你他妈能不能好好说话!”
那股重闷的力量一直震到体内某处,顾盛廷勾起嘴角,放缓语速:“那你先好好跟我说话。”
驶到风口处,她不自觉贴上去想听清他的话。
“那两个人,怎么会守口如瓶呢?”
她满心满脑还是在想别人的事,顾盛廷吐了口浊气,耐着性子跟她说:“你以为现在她喜欢成博宇还是个秘密吗?”
说话间,他的上半身往前倾了倾,可还是没用,那两团分不清边界的柔软触感,躲不开。
叶一竹沉默了许久,又听到他说:“那两个学弟学妹都是老实人,和宁雪关系好。至少,不会再出现一个赵晓玫。”
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你拐着弯损我呢吧?”
他笑出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你,前几天还和赵晓玫成双成对,现在就和林芳打得火热。你说那两个人老实?你们学生会能有什么好人。”
好像她特别敌视这个组织,顾盛廷也不知道她这么大怨气从何而来,好笑又无奈,完全忽视掉她前半段话的冷嘲热讽,提醒她:“你这可也是在骂宁雪。”
“宁雪除外。”
她反应很快,没有再说的。
顾盛廷的车是距离学校最后一个路口时追上宁雪的,四个人合力把宁雪送到楼底,再由叶一竹把她抬回宿舍。
磨蹭了十几分钟,叶一竹才得以脱身下楼。
很老实的学弟学妹已经走了,叶一竹打了个哈欠,冲靠在车头的人说:“你怎么还不走?”
他冷冷看她,脸色很不好。
“去二楼后座。”
她似乎有些厌倦,说:“你答应了他们,我可没答应。再说了,本来就是你们的局,没有宁雪我根本不会去。”
“你去不去?”
她说了这么多,他却只问了这一句。
“顾盛廷,你在约我吗?”
比起迪厅,ktv实在是太过乏味。午夜场的二楼后座火爆异常,少男少女你推我搡,在热辣律动的音乐里肆意挥霍黑夜。
刚走进通道,他就不明意味冲她笑:“你的主场。”
她剜他一眼,幽暗灯光里,似嗔又怒,不发一语撩开门帘走了进去。
注视着扬起又落下的马尾,顾盛廷眯了眯眼睛,不紧不慢跟上去。却碰见刚走进去的叶一竹就被一个男人搂住肩膀。
“哟,稀客啊,好久没见着你了……”
叶一竹拨开那只手,原本充满厌恶的脸上突然转化了情绪,扭头对他魅惑一笑,“我跟别人来的。”
那个男生怔了怔,随即松开手吹了声口哨消失了。
舞池一片轰动,人挤人,顾盛廷一时没找到陈束他们。叶一竹在吧台要了杯酒,一饮而尽后钻进了跳动的人群里。
她其实在ktv就有些醉了,来到二楼后座后却越发放肆,暴露“本性”。其实他说得没错来到二楼后座,她的心安定许多、灵魂自在许多。
顾盛廷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她,看到她独自喝酒、独自跳舞,姣好的面容充斥着虚浮的痛快。
找到陈束他们开的卡座后,一群人先是玩了会儿骰子,最后莫名其妙开始拼酒。深夜过半,舞池再一次躁动,夜场钢管女王在千呼万唤中走出来。大屏幕上的女人维持热辣笑容,在层层尖叫热浪中脱掉一层又一层的衣服,露出丰腴的翘臀和巨乳,叶一竹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要被震破。
她动了动身体,露出厌烦的神情,嘴里嘟嘟囔囔脏话不断。顾盛廷低头看她一眼——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没个人样。
不过她的酒量的确让他吃惊,从那边喝到这边,混酒,这会儿才有些醉了的痕迹。
也许是被舞曲震得无法安生躺着,叶一竹气呼呼坐起来,伸手去拿酒杯。顾盛廷眼疾手快,这边还在拿牌,另一只伸出去抢先拿走,淡淡说:“这不是水。”
叶一竹晃头晃脑,似乎兴趣寥寥,站起来就往外走。
以为她要去跳舞,顾盛廷掐灭烟,把一手好牌砸在沙发,跟上去。
她穿梭在扭动的人群里,漫无目的,有人贴上来就跳两下,不到两分钟又走开。坐到吧台的老位置,她伸手撑头,侧身望向光影扭动的舞池。
咦,顾盛廷,他不是在打牌吗?噢不是,他被一个身材热辣的女生缠住,两个人似如漆似胶贴在一起。女生露出明艳娇羞的笑,踮起脚尖环手搂住他的脖子,两只脚突然一腾空,整个人尖叫着挂到他身上。
角落里的林芳脸色黑得和背景融合。
叶一竹饶有兴趣地笑了笑,转了转椅子,两脚晃呀晃。停下来时,她望着墙上琳琅满目、花花绿绿的液体罐子出神。
不知道喝到第几杯的时候,全场的灯光骤然变暗,伴随着众人充满激情的尖叫,她好奇想转过身去观望。
刚扭头,就险些扎实地撞上站在身后的人。
她坐在高脚凳上,还是只到他的肩膀。
不用抬头,光看身上那件黑色短袖,她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