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多馀的词汇或描述,只是一而再、再而叁地重复唤着他……同样的两个字,每次叫唤的情感层次却都略有不同……像是浪潮一般,一波一波地涌向他,蓄意地要他不能躲开、无法忽视……他不能再把对方当作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不能再当作不知是什么让对方捱过冥门如此艰苦的训练,而且一待便是五年之久;也不能再逃避:瑞恩会代他喝下那药剂,不是因为什么对冥主或对冥门的忠心—自始至终,他看着他的目光,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只陈述着一个目标:得到他!
他从很早以前便看透,但一直装着不知,一直认为对方是年少无知,一直认为时光流逝,也会抹去少年对他的错恋……但时至今日,当他们已经这么亲密地相偎着,甚至过界地爱抚着对方,封神才发觉自己大错特错。
他误判了对方的坚持和执着,那自己呢?他是否……也误判了自己的淡然,误判了自己的无动于衷,误判了自己一直把对方当作弟弟,或是下属的错觉……?
至少,他并不是会让随便一个下属,都能如此肆无忌惮地进到他身体里,甚至还帮对方套弄性器吧……
环,或说瑞恩,对他而言是特别的。他是否,一直以来,都忽略了这点。或者说,刻意地不去察觉。
因为不察觉,两个人才能够安稳地在自己的轨道上运行;因为不察觉,他才不会对不起蓝尼,不会『带坏』对方的金孙……可是,已经没办法再这样自欺欺人了……
那曾经进入他无数次的热楔紧贴着他的掌心搏动,握着其他男人的阴茎这种事,之前完全无法想像,现在竟也不觉得讨厌或是排斥,反而随着那节奏,心口一阵阵地震颤,被手指撑开的甬道也在发热……似乎身体也有自己的记忆,回忆起被这东西强悍地贯穿,至高的极乐与痛楚夹杂,像是死了一回又活过来的感受……无可比拟的……
封神的指腹攀上了那硬柱的顶端,沿着那蕈状的肉冠轻柔抚摸,即使在水中,那细腻的触感依旧如实地沿着指尖敏感的神经一路上传……脑袋也显得晕乎乎的……瑞恩灼热的喘息喷在他耳廓,随着他的抚摸舒爽地微微抽气……这样的声音,竟也令封神感到兴奋……
承认吧……心里有个声音说:你被他抓住了,逃不了了。
体内的手指增加为两根,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剧烈地进出;搓揉他乳头的动作也变得更加粗暴,令他感到疼痛又刺激……封神蜷起了脚趾,全身哆嗦,下身的花穴开始规律地收缩起来。瑞恩的碧色眼睛起了一层血丝,手中作动更加给力,直朝着封神的敏感点顶弄,不一会儿,封神闷哼一声,在水中洩了出来。
浴室里温度高,湿气重,来上这么一回高潮简直比在床上还要脱力。有好一阵子,封神眼前全是金星乱舞,吐息轻浅,胸膛起伏剧烈,软软地瘫在瑞恩身上。
瑞恩似知道他难受,只默默地搂着他,轻柔摩挲他的上臂,像是无言的安抚。他下身的巨柱依旧擎天而立,抵着封神的后腰,热度完全没有消退,可也不敢再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一时之间,雾气蒸腾的浴室,只听得封神轻浅的嘶嘶喘气声,还有瑞恩抚摸他时带起的隐隐水流声,除此之外,一片寧謐。
良久,封神沙哑的嗓音才响起:
「你不进来吗……?」
瘖哑,而縹緲,像极了周遭雾气一样的质地。
瑞恩愣了一下,乾巴巴地说:「可是……是要帮姊姊清洗的……」
敢情这小孩终于想起原本进浴室的目的了?!那方才又是掐他的胸,又用手指这么激烈地肏他是那桩?!
封神翻了个大白眼,手往后伸,再度拧住了那抵着他张牙舞爪的孽根,身子跟着转了半圈,斜眼睨他。
拇指压着那铃口摩挲,封神倾近他,满意地见到瑞恩的脸色起了一层惊慌、一抹压抑。
「哦……所以你不想进来?」
反而是封神又恢復了他往日的气定神间,差别只在被浴室的蒸气一薰,方才又经歷了高潮,让他眼角泛红,面泛桃花,倒是少了一点漠然,多了一丝媚意。
瑞恩的心脏在胸腔不规则地大力衝撞,几乎像是要跳出了口腔。
他望着封神近在咫尺的侧脸,唇张了又闔,一时之间,声带扯得死紧,竟发不出半点声音。好一会儿,才听他挤出一字破碎的:「想……」
怎可能不想?!如果不是担心姊姊的身体受不住,他巴不得无时无刻都能埋在姊姊身体里,与他紧密相连……这样变态的想法,若是真说了出来,肯定会被姊姊暴打一顿吧。
封神挑了挑眉,扬起的眼尾透着一丝挑衅,也像在挑情……他瞇了瞇眼,漫声道:「想什么?好好说呀……」拇指重重地拖过铃口,甚至恶意地用薄薄的甲片抠弄那脆弱的洞口。瑞恩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白皙如雪的肌肤翻起红浪,煞是好看。
「我……」他的视线没有办法从封神的脸上挪开。他对封神,一直是崇敬到近乎是敬畏的,也习惯了他那向来淡然的行事风格和表情,现在这样的……妖嬈、轻佻……甚至,有一点在逗弄他的说话方式,挠得他浑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