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只是想想而已,他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有些事得慢慢来,不能急功近利,否则欲速则不达。“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啊,”宁栀都快被他这样给吓哭了,“你跟我姐现在还没离婚,我……我们……”靳时礼笑了下,打断她结结巴巴的话,“那离婚了就合适了?”宁栀:“……”她觉得他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而她却毫不犹豫地跳进去了!“离婚了也不合适,”宁栀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自己先乱了阵脚,“靳先生,我们这样很不道德。”道德。靳时礼笑了笑,觉得这个词很新鲜。他知道自己现在如果继续做点什么,只会吓到她,从而让她对自己产生畏惧,不敢再靠近分毫。但如果暂时收敛住邪念,那以后还有得是机会。权衡利弊,男人选择了后者。靳时礼收回手,靠近的身体慢慢退了回去,脸上漾开的温淡笑意使得看起来就像个正人君子,“不早了,快回去吧。”宁栀扯开身上的安全带道了谢,然后就下车匆匆跑向了门口。像是身后跟着什么洪水猛兽。靳时礼也下了车,长身玉立站在车前,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望出去好远。他一身黑色手工西装,沉稳内敛,几乎与这溶溶夜色融为一体,倚着车身伫立了很久。片刻后,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咬进了嘴里。金属打火机被拿在修长的手指间,钨丝燃动,他将火苗凑近自己的脸点燃。猩红的一点火光在暗夜里尤为醒目,映照着他挽起袖口的腕部,颜色冷白。
夜风一阵阵的吹过来,透过衣裳钻进体内,凉意很重。他却恍若未觉,只是一口又一口地抽着手里的烟。其实,不该放任自己的失控的。可是刚才她睡梦中乖巧的模样,酡红的小脸,实在勾动他心底的欲念。他出生在靳家,自小见惯了炎凉世态,觉得就连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之间都可以为了利益互相厮杀,情人又算什么?所以活到现在,没有喜欢过谁,也没有体验过所谓的“爱情”。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谁,直到宁栀的出现。她让他觉得,原来自己竟然也会因为跟一个人单独相处而感到喜悦。怎么说呢。或许她没有她姐姐那样出色,在外人看来,也是宁暖与他更般配一些,可他欣赏不了宁暖为了成功不择手段,他更喜欢的,是宁栀眼中未经世事的澄澈。他觉得她太可爱了,一颦一笑,一言一行。这应该就是喜欢吧?夜凉如水,在这个安宁静谧的夜晚,靳时礼听见有一道声音在自己耳边低语:“你喜欢上她了。”靳时礼,你喜欢上她了……他掐熄手中的烟,薄唇微不可查的勾勒了下,流露出清淡的笑意。喜欢就喜欢吧。这一生循规蹈矩的过了二十多年,总该有一些事,是出乎意料的。不管最后的结局如何,起码他会尽力去争取。靳时礼拉开车门重新坐进去,然后发动引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