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商容在离开医院前,在犹豫着要不要给方逮送些吃的,都这时间点了,不知道方逮有没有时间能好好吃饭。她刚才给林息一家人买吃的时,也忧虑方逮没吃饭,也买了些。
商容此时正低着头给方逮发了讯息。
才不到两分钟,方逮就发过来讯息,"我两分钟就下楼,回去再吃。"
商容看到这讯息,就猜到方逮大概要准备要下班了,因此她收拾了下跟林息夫妇告别。
商容就站在住院大楼前等了一会,见到方逮从另外栋大楼朝她走了过来。
走近时,方逮的身上带着几分湿气,像是刚洗过澡的大狗,就这么直接的盯着她看时,多了几分的情难自控,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每空闲下来,就思虑商容会不会后悔想回到他身边,"现在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你在这等我,我去开车。"
其实商容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但是她想多跟方逮待一会,所以她嗯了下,就像个被美色迷得摸不着东西南北的傻子,就跟着他走了。
上了车后,商容手里提着还热着的夜宵,她担心林息一家三口,自然也会担心方逮忙了一天,连口饭都没时间吃,因此关心地问,"我也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时间吃饭,所以我也给你买了些吃的。"
方逮偷偷用视线的余光看了下商容,随即又把视线给拉正了回来,才装做正经样的问,"那你自己呢?吃了吗?"
商容这才"啊"了下,像是终于想起她今天一整天只忙着奔走跟照顾大家的喜好跟需求,光吃的她就跑了整个北区,去买了每个人所喜欢的餐点,却忘了自己什么都没吃。
方逮见商容抿着嘴心虚的低下头,就知道商容肯定只记得照顾林息跟林汀,却忘了要好好地照顾她自己,他无奈的问道:"你买了什么?"
商容这才讨好的回答,"烤鸡肉串,色子牛肉,炸鱼薯条,还有猪柳饭,怕你吃太多肉会腻,我还买了份胡麻蔬菜沙拉跟牛油果水果沙拉。"
方逮不拖泥带水的问,像是他也急需,更进一步的寻找他内心的疑问,就好像在他抛出这问题时,他就知道商容会怎么回答,"我们分着吃,我不太饿了。去你家还是我那?"
"都可以。"商容心跳如鼓的作答。
商容很意外,方逮会那么直接,她其实没有很乐观也不会太绝望,但方逮一直都没有跟她提要复婚或是要像以前住一起的事,因此她心里也隐约的想起在法兰克福那几晚,方逮说他不会负责的事。
她其实也没有想要他负什么责,都是成年人了,哪里有什么事,凡事都得方逮替她扛或是为她负责,她只是想跟方逮在一起罢了。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商容买的吃的,全都在方逮的手上提着。
经过保安室时,保安亲切的喊住了商容,"商小姐,又有人给你送花了,你要不签个名,把花给收了?"
商容听见,顿时想起前阵子总收到的白菊,她自我调侃的问道:"什么花?又是白菊?"
保安大叔腆着肚子边笑着,边把红玫瑰花束递给商容,"不是,我说这送花的男人终于开窍的,要追女孩子哪有人送白菊,真是脑袋坏了,难怪商小姐不理他。"
保安这话,全程被后面的方逮听见了,商容有点尴尬的收了花,跟保安大叔道谢就赶紧进大楼按电梯。
进了电梯,方逮直接按了商容住的楼层,商容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开始低下头的担心自己住的地方好像挺乱的,要是一团乱被方逮看到怎办?
她根本没发现,方逮的眼角余光看着商容抱在胸口的那束红玫瑰,浮现出酸醋之气。
方逮确定他看见花束的小卡上,写了些话。
他忍不住胡思乱想,是顾久那男人,又想做什么了?
是不甘心商容想回到他这个前夫身边?
他先按着电梯等商容走了出去,心里的醋味早就翻天覆地的寻思各种法子。
可商容先踏出了电梯,第一眼就看到有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在她家的单门外鬼鬼祟祟的。
商容顿时想起前阵子有人恐吓她的事,她警觉性的退了一步,往后回视方逮时。
方逮顿时往前,牵出她往后伸的手,连忙把商容往他的身后拉,他顿时快步的走上前的问,一点模糊空间都不给,"那么晚了,请问你找我妻子有什么事?"
这男人看似是五十多岁,戴了顶帽子,穿着衬衣手提着工作包,看起来像是白领阶级的人。
这陌生中年男子见到有其他的男人意外出现,也生出警觉跟克制,甚至隐忍的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鄙姓吴,是有件要事要跟商小姐谈的,就是这事兹事体大,希望能跟商小姐单独谈谈。"
方逮不笑的时候,总横着眉,特别是眉间上悬针纹更是明显,给人一种坚若砾石,不好亲近的严肃模样,"这大半夜的,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吗?就算是要事,也该分的清楚时辰吧?都这点了,还请你离开。"
这自称姓吴的陌生男子,在面对方逮紧迫盯人的态度,只能稍微服软的道歉,毕竟在面对一个身高一八几的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