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多少人争着抢着要喝,这人未免太不识好歹!
司马珊盯着谢无度,不知宴上酒过几巡,忽地余光一瞥,瞥见那人说自己风寒不能饮酒的人,竟是端起酒盏饮了一杯。
司马珊瞪大眼,死死咬着下唇,很是不忿!
她就知道,他是找借口不愿喝自己的酒。
谢无度放下酒盏,谢慈脸色绯红。他方才喝的酒盏是她的,且她已经喝过一口。
只因方才六公主走后,谢慈与谢无度说:“你不喝她的酒是对的,你想想,那六公主的酒盏被她叼在嘴边跳了一支舞,不知沾了多少她的口水,很脏的。”
谢无度似笑非笑拿过她的酒盏饮了一杯,而后道:“有时候,与人交换津涎,是种乐趣,阿慈。”
第50章 第五十章
谢慈看着他放下自己的酒盏,杯中已经空空。谢慈手指摩挲着酒盏底部,视线有些懒散,思绪更是散漫,她在想,方才他就着杯沿贴着的位置,是不是正是她唇碰过的位置。
她正想着,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的手指指腹已经不自觉贴上杯沿,这动作太过狎昵……
谢慈像被刺到一般缩回手,又因谢无度的话想到一些不便回忆的场景。他们如何唇舌交缠,那时候亲近到彼此之间几乎没有距离,推拉之间,早不知交换过多少津涎。
有时候交换津涎是一种乐趣……乐趣……谢慈琢磨着这两个字,不由碰了碰自己嘴唇。她今日涂了口脂,指腹上留下一抹绯红,很是刺目。
她想到什么,仿佛被惊到,低下头去,藏起自己眼眸的震颤,连同手指上的那抹红一道藏进袖中。
有时候指的应当……只有与她交换津涎的时候……是么……
谢慈胡思乱想着,余光往身侧一抛,正撞上谢无度目光。他眸光中满是柔情,让谢慈心猛不丁一颤,她不由想,谢无度的眼神这样明显,今日这样的场合,这么多人……皆是人精人精的,他们难道当真一点都瞧不出来么?倘若真能瞧出来……她又当如何呢?
谢无度偏头,凑近与她说话:“阿慈,今日的酒虽好喝,不能贪杯,否则会醉。”
说的话是无关紧要的,紧要的是,说话之时,谢无度的手剥开她衣袖,找到她微微蜷曲的手指。他的指腹摩挲在她方才沾了胭脂的指腹上,那一抹绯红从谢慈指腹转移到谢无度指腹,再到手心。
似乎有很多人的目光投向她,那些目光来来去去,让谢慈觉得自己仿佛成为了百花园里那戏台子上的名角儿,有无数个高门大户的观众捧场,她不能唱错一句词儿,也不能走错一部路,每个动作每个表情仿佛都要经受考量。
而谢无度,却肆意妄为地捏着她指节,在她手心的纹路里作画似的。
谢慈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发热,一点点变烫,从手心里一路蔓延到后颈。
谢慈今日风头盛,甚至于明显压过了北齐六公主司马珊的风头,令这些大燕官员都有些以她为傲。大燕与北齐的仇恨已经几十年,各自都恨不得在各种层面上都要赢过对方。哪怕是女子美貌上,能赢过也值得骄傲。因而大燕官员时不时多看谢慈几眼。
而北齐人也时不时要看谢慈一眼,同样的理由,因为她竟然赢过了他们,这让他们不服气,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承认,她的美丽无可反驳。多看几眼之后,甚至要拜倒在她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