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撞击,痛呼,破坏。沙发泼上大片大片的酒渍,地面全是碎玻璃渣。旋转的氛围灯光映照着迷幻而暴力的场景。盛淮榆和祝嘉安赶到时,里面已经混乱不堪。陪酒的女人缩在角落,捂头抱肚子的男客乱七八糟地叫骂,有人躺在地上呻吟,也有人拳脚相向。盛明让酒瓶子磕破了脑门,正拿着碎玻璃胡乱挥舞,模样又滑稽又狼狈。再往旁边看,盛景半跪在沙发上,摁着俞惜真的脖子,一拳拳揍脸。后者颧骨肿胀嘴角流血,却还是挂着笑,丝毫不觉得痛。“小景。”盛淮榆轻轻叫了一声。盛景没有反应。她的指虎已经断了,现在拳拳到肉,声音听着很吓人。祝嘉安踩着玻璃渣进来,一脚踹开不认识的男人,用手里的球棒砸碎茶几。爆裂的巨响暂时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什么狗玩意儿,打架吗,加我一个?”如果盛景还清醒着,就会发现,此刻的祝嘉安压抑着巨大的愤怒,随时可燃可炸。盛淮榆的表情更温和些。“好了好了,嘉安别开玩笑,会吓到人的。”他微笑着拍拍祝嘉安肩膀,上前握住盛景手腕,“小景,冷静一下。”盛景转身就给了盛淮榆一拳。揍在左脸上。盛淮榆吃痛,用眼神示意祝嘉安。祝嘉安随即挤过来,抱住盛景的腰往外拽,边拽边哄:“没事了没事,咩咩,我来了,没事了……喂,你脸好烫,喝酒了?”也不纯纯是因为酒。盛景大概认出了祝嘉安,放松身体靠在他肩上,咕哝着听不清的话语,沾血的手顺着腹肌摸下去,隔着裤子握住y茎。祝嘉安不知所措看向盛淮榆。“淮榆哥,她情况不对。”半躺在沙发上的俞惜真啐了一口血沫子,懒洋洋地看着闯入的两个年轻人。他敞着双腿,裤裆包裹的位置明显隆起一大包。“俞公子癖好非同一般,被人打成这样还能发情。”盛淮榆取出手帕,擦了擦染血的掌心,“你给小景吃了什么?”“还能是什么。”俞惜真舔着松动的牙齿笑,“场子里常用的药就那些,盛大少爷又不是没听过,装什么纯?”他给盛景下了药。带催情兴奋效果的药粉,融在矿泉水里,故意让盛景喝下去。这事儿早在盛景没来的时候就定好了。盛建鼎要拿私生女联姻做生意,俞惜真见不得这人好,于是瞄准了盛景。原先的打算,无非是随便找几个男人糟践盛景;后来见了面,就想亲自上阵。“真可惜。”俞惜真啧了一声,视线缠在盛景身上,“这么能打,床上一定很带劲。”祝嘉安抱着盛景,投来阴冷目光。“嘉安,你先带她出去,叫医生看看。伊恩也包扎一下吧,处理完就回家,不要让二叔担心。”盛淮榆对着可怜巴巴的盛明笑了笑,待三人离开此处,才继续和俞惜真说话。“俞先生可能不太清楚我们家的情况,才敢对小景做这种事。又或者是我以前太低调了,让你们以为,她真是没人关照的孩子?”他困惑地偏了偏头,漆黑无光的眼瞳盯着俞惜真。房间内其他人没有吱声。躺着的压抑呼吸,站着的不敢坐。“无论如何,我很高兴俞先生的坦诚。”盛淮榆拍拍手掌,俊秀面容浮起安静笑容,“现在我们来谈谈赔偿吧。相信在座的各位愿意心平气和地与我沟通,而不是被父母长辈赶出家门。”“放心。”他语气柔和。“我是个讲道理的合法公民。”祝嘉安暂时没离开会所。他就近开了房,打电话叫医生上门检查。盛明的伤势不重,以防万一,祝嘉安还是把人撵去医院检查脑震荡了。盛景的情况比较复杂。腰腿后背泛青的部位可以抹药,破皮流血的指骨也能包扎。唯独服用药物这事儿,医生很为难地表示得洗胃。祝嘉安犹豫了下,满面潮红的盛景已经骑在他身上开始扒衣服了。仓促间祝嘉安只来得及让医生出门,然后整个人就被压在床上,被动地给盛景口交。做……做爱应该也行吧……?
听盛淮榆的意思,药效应该不会很严重,也许让盛景发泄出来就好了?眼角泛泪窒息深喉的祝嘉安摇摆不定地妥协了。他被盛景射了满嘴,勃起的性器紧跟着塞进了流水的肉穴,噗嗤噗嗤地抽cha。盛淮榆处理完事情,边打电话边找盛景,找到这间客房时,两人已经干得汁液横流。隔着一道房门,盛淮榆只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啪啪声。他静默着站了会儿,抬手敲门:“嘉安,小景还好吗?”回应他的,是模糊的呜咽。分不清来自谁。盛淮榆安静地站在门外,表情难以分辨。他又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祝嘉安颤抖的痛呼。“啊……不行会断的真的会断!”咣当,什么重物撞到了家具。盛淮榆拧动把手,门开了。里面光线昏暗,只留了一盏床头灯。祝嘉安坐在地上,皱巴巴的内裤挂在膝盖弯,半翘的rou棒还滴着水。而盛景。盛景赤身裸体跪在床铺间,很烦躁地撸动y茎,一只手探到腿间-chā穴。她的额头都是汗。盛淮榆放轻脚步走过去,像个体贴关心的兄长,摸了摸盛景汗湿的脑门。“小景?”他拿眼神询问祝嘉安,祝嘉安心虚回答:“不是,我真找医生了,医生说得洗胃,或者自然代谢……咩咩很想做……等等,你先出去,谁让你进来了?”“我……”盛淮榆张嘴,尚未解释,视线突然旋转。他被盛景按倒,脑袋深深埋进床垫,差点喘不过气。皮带随即解开,藏在内裤里、半软未硬的性器被拽了出来。“小景……等……等等,我不是祝嘉安!”盛淮榆勉强侧过脸,喘着气说话。他现在的姿势很狼狈,胸膛贴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