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难得是柳暗花明。
虽然祝嘉安不理解现在的状况算不算“明”。
他于黄昏雨后偶遇盛景,多日念念不忘,开学大喜大悲。一见钟情的对象成了朝夕相处的舍友,百般纠结之后决定顺心而为,和盛景做朋友,邀盛景一起玩,嘻嘻哈哈寻常往来,唯独可怜的感情如泥石流一路滑进马里亚纳海沟。
找谢予明咨询是没用的,谢予明冷心冷肺,根本不提建议还放嘲讽。
盛淮榆是个很好的倾听对象。祝嘉安每每受感情困扰,给盛淮榆打电话,总能得到积极的评价和鼓励。
加油。珍惜自己的情意。做想做的事。热烈地追求,勇敢地表达自我。
绝大多数时间里,祝嘉安都按着盛淮榆的指导做了。但他也不是没脑子,“热烈追求,表达自我”这个部分,实际行动打了很大的折扣。
盛景并不习惯倾听告白。
祝嘉安见过盛景礼貌拒绝女生的模样,也看到过盛景面对小纸条时为难的表情。对女生尚且态度温柔,如果遇到开肢体玩笑口头骚扰的男生,就会瞬间冷漠防备,展现出攻击的姿态来。
让盛景习惯祝嘉安时不时的拥抱和打闹,花了很长时间。更亲密的肢体接触……就那一次,属于意外。而且还有诱哄的成分。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为什么盛景会出现在盛建鼎的生日晚宴上?为什么他把他拽进来?怎么就亲了,衣服……衣服怎么脱成这样?等一下,盛景也姓盛,和盛建鼎的关系是……
湿润的龟头戳到祝嘉安的嘴唇,打断了混乱的思绪。
“嘉安。”
盛景在催促他。温度稍低的手指,掠过耳朵穿进发丝,扶住了他的脑袋。
祝嘉安抬起眼帘,于昏暗光线中看到少年模糊而旖丽的脸。古典衬衫扣得一丝不苟,下摆松松掩盖着胯骨,平角裤褪到腿根,勃起的粗长肉棒近在咫尺。
祝嘉安闻到了浅浅的发苦的味道。
他稀里糊涂地张开嘴,牙齿不小心磕到顶端,听见盛景吸气的声音。
“对、对唔起……”
祝嘉安口齿不清地说着,后脑勺被按了按,下意识将嘴张得更大,勉强吞进小半截柱身。圆硕的蘑菇头顶住了软腭,稀薄的腺液滴落舌苔,涩而且咸。
“嗯……”
盛景略作停顿,挺腰捅了进来。
尺寸超规的肉棒顿时塞满整个口腔,滑腻的龟头毫不留情地撞在咽喉软肉,并试图挤进更深的地方。
“唔唔……唔!呕……”
祝嘉安生理性地干呕,他这辈子第一次受这种委屈,脑子完全傻了,喉咙感觉要被撑坏。酸苦感涌上鼻腔,窜至眉心,眼泪模糊了摇晃的视线。
盛景正在强迫他口交。
盛景……
盛景知道他喜欢他。
“呜……咕呜……慢……慢唔唔唔……噗咕……”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嘴巴要被肏坏了。嗓子眼撕裂般痛。舌头被肉棒紧紧压着,呼吸不畅,鼻腔滚热,酸麻的下颚即将失去感觉。
盛景用指腹抹去祝嘉安眼尾的泪。
“别咬我啊。”
祝嘉安茫然看她。蒙着水雾的眼瞳摇曳着一点温暖的碎金。盛景喘息着又插了十几下,咬牙拔出来,牵连着唾液的肉棒垂在腿侧。
“不行。”她焦躁地咬住下唇,“太慢了……”
作为新手,祝嘉安的技术实在太差。动不动就磕到肉棒,生理反抗也很激烈,强行捅进咽喉只会受伤。
矜贵的富家少爷,终究和皮糙肉厚的体育生大有区别。
盛景犹豫着。放置在茶几的手机嗡嗡作响,预览画面滑过盛淮榆的留言。
「换好衣服了吗?」
「致辞要结束了」
她用力揉了揉脸,拎住祝嘉安的衣领,将咳嗽不已的年轻人扔进沙发里。
“……盛景?”
祝嘉安擦掉眼泪,愣愣望着靠过来的盛景。她脱了内裤,一条腿踩在沙发上,揪着他的头发往腿间摁。
祝嘉安以为又要含肉棒。
但盛景抬起了腰,大腿根夹住他的脑袋,将湿哒哒的花阜压在了口鼻间。灼热颤抖的吐息喷至穴口,刺激得盛景胸口起伏。
“舔。”
她的声音有点哑。
祝嘉安陷入湿润的黑暗。耳朵和脸侧被大腿夹着挤着,鼻尖压着柔软的肉唇,呼吸无比艰涩。他感觉自己的嘴唇碰到了什么凹陷的部位,很敏感,一缩一缩的,又好像在亲他。
咚,咚,咚,咚……
耳膜鼓动,心脏狂撞。
僵硬的舌头伸出来,舔到了湿滑的缝隙。顺着缝隙往上滑,是逐渐闭合的软肉轮廓,像富有弹性的蚌肉,顶端藏着小小的珍珠。
“哈啊……就这里……”盛景骑着祝嘉安的脸,单手握住硬胀的阴茎,挤压撸动,“多舔舔,或者吸一吸……别太用力,再用牙齿咬就别做了。”
祝嘉安发出模糊的鼻音。
他一下一下地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