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外面了,董事会里一半的人都是墙头草,要不是俄罗斯的关係,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她能这么嚣张?”
夏雪域冷笑一声,“要她结婚就跟要她命一样,文扬哪里不好了?我费尽心机让她认识文扬,只要她老老实实结婚,以后就算一事无成,至少别人不敢对她怎么样。她呢?你看看她这几年都在干什么。”夏雪域越说越气,怒火蹭蹭往上冒,“从国内到国外,到处玩男人,情人比我秘书都多,楼下那个就是。以前还知道低调,现在都敢送到我面前了,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就因为我杀了那个日本人,她就以这种方式报復我?幼不幼稚!”
夏晴洲无语,本来想借机劝姐姐和夏悦搞好关係,毕竟是母女,哪那么大仇恨,她自己的女儿想见还见不到呢。没想到点了炸药包,不仅劝不动,反倒火上浇油。
等夏雪域喝了口茶顺气,夏晴洲才道:“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谈谈。在我看来,悦悦还是懂分寸的,不像你说得那样整天玩乐,不务正业。”
“私生活一塌糊涂还不叫不务正业?”夏雪域都气笑了。
“这我可不同意啊。”夏晴洲轻笑道:“你说她情人多,那些人有给她添麻烦吗?有争风吃醋闹起来的吗?不过是生活的情趣,又不是生活的全部,只要白天努力工作,你管她晚上睡哪儿呢。”
“问题是她年轻,玩玩也就罢了,这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没玩够?”夏雪域用手敲桌子,“文扬可不会等她一辈子。”
夏晴洲笑道:“你好意思说别人,你自己不也没结婚。”
“我跟她情况不一样。”夏雪域不耐烦地说:“我虽然没结婚,但在夏家我有话语权啊。她不结婚,怎么保证俄罗斯不变卦,怎么生出继承人,难道她打算一辈子不要孩子?”
夏晴洲秀眉一皱,“难道在你眼里,悦悦只是政治联姻的工具?”
“当然不是!”夏雪域声音提高了一个度,辩解道:“我给她选了一个门当户对的优秀男人,虽然不能保证以后婚姻百分百幸福,但大概率会避免不幸。再说了,她也喜欢文扬,又不是我逼她嫁一个不喜欢的人。两全其美的事,就算有政治因素,也是锦上添花,有什么不好?我还能害她不成!”
夏晴洲叹气,无奈地摇头。对话到这里基本进行不下去了,夏雪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自圆其说,根本没理解她的意思。
“你口口声声说为她好,可事实上,悦悦有的选吗?她要嫁给别人,你同意吗?”跟一个固执的人讲道理,夏晴洲只觉得心累,“对你来说,爱情究竟是什么呢?”
“爱情?”夏雪域嗤之以鼻,“婚姻不需要爱情,需要的是稳定。”
夏晴洲突然道:“你爱过他吗?”
“谁?悦悦?”她莫名其妙,“我肯定爱她啊。”
“悦悦的父亲。”夏晴洲盯着她的眼睛,表情很认真,“你知道我在说谁。”
夏雪域一怔,虽然她们知道彼此所有的事,但对于互相禁忌的话题从来不会主动提起。对夏雪域来说,夏悦的父亲就是一个禁忌,夏晴洲以前从没问过,今天突然提起,犹如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让她倏然一阵心烦意乱。
对那个人,她的感情很复杂,不仅仅是爱情,更多的是佔有欲,还有对他造成的伤害產生的深深的后悔。
她和夏晴洲,都是感情里的失败者,谁又有资格嘲笑谁。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累了,先回去了。”夏雪域站起来,面色沉沉,单方面宣佈了这场谈话的结束。
既然她不想说,夏晴洲也不勉强。她们从楼上下来,纪延泽早已等得耐心全无,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看到夏雪域,也顾不上礼貌,冲上去焦急地问:“夏悦没事吧?她现在在哪儿?我们去哪儿找她?”
夏雪域冷着脸,本来夏晴洲的问题让她想到了过去,心情就不怎么畅快,再看到纪延泽,听他在耳边吵吵嚷嚷,脸色就更差了。
“你给我闭……!”夏雪域刚想骂他,虚掩的玄关门突然被人打开。
谁也没料到x小姐这个时候出现,所有人都愣住了。
她的眼神和夏雪域四目相接,短暂接触了一下就避开了,看到呆立在原地的纪延泽,沉默着走过去把他拉到身边。
“你去哪儿了!?打你电话也不接!”看到她没事,纪延泽先是安了心,随后不满与委屈涌上心头,伸手勾住她的手指,“我都吓死了,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x小姐面若冰霜,低声喝止,“闭嘴!”
纪延泽身体一僵,眼中的热情像是被这句话泼成一滩冰水,连笑容都变得勉强,“……怎么了……”
他担心了两天,一直悬着一颗心惴惴不安,原以为她就算不方便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至少也会给他一个安慰,像平常一样,嬉皮笑脸,哄他开心。
可现在,面前这个冷酷无情的人让他感到无比陌生。他松开她的手,不知所措地后退两步。
“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问你。”气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