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德诚回到家中也相当的矛盾,封印具体的样子他已经忘记(封印记忆被齐璇和落雨天择抹去)。
他记得自己用灵魂去交易了一件东西,这件东西让他的灵魂无法投胎转世,等于他现在直至死亡,是他最后的一段人生。
邬德诚回家之后大哭一场,大哭之后又大笑,思考了几天时间,他行动了,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老家一趟,去打听姐姐的消息,最后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姐姐的电话。
他拨通了这个电话。
邬梅相当的纳闷,接起电话就听到有人在电话那头大哭,这也太晦气了,她好日子才刚来呢?怎么莫名其妙的接到这么个电话?
“喂,你什么人?这打电话有什么事情不?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邬梅嫁的不好,被母亲逼着嫁给了一个老男人,好在老男人没有多久就死了,把家产都留给了她。
期间娘家让她回去,她明白从小之后奶奶对她最好,奶奶死后被母亲做主嫁给了老男人,恨那个家都来不及,哪里会回去?索性就拿着老头不多的财产去了城里,和家里一刀两断。
到了城里她搬过砖,给人做过裁缝,后来看到服装赚钱,就跟着人市场进货,去夜市摆摊卖衣服,一点点的把生意做了起来,现在已经有了一些起色。
至于家人?她早就不记得家人的模样,这么多年邬家除了奶奶,没有别人的任何映像,按照她的说法,有家等于没家。
“姐,我是德诚。”一句话说完,邬德诚已经泪崩。
德诚?邬梅想了一下德诚好像是她的弟弟,她奇怪邬德诚怎么会打这个电话,要知道两个人已经多年没有联系了,她被逼嫁人之后就没有回过娘家,哪怕是两个弟弟结婚,她都不愿意去,去了看到那个家,她就会去想,家里哪些东西是她用婚姻换来的。
“德诚?你好好的哭什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是爸妈去世了?”她现在能想到的也只有这样,邬德诚才会哭的这么惨,不过听到父母去世的消息,她好像也没有多大感觉,果然她对那个家没有任何的留恋和亲情。
“姐,不是。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不是爸妈去世。”邬德诚听到老姐居然猜是父母去世,顿时什么悲伤难过都没有了,父母去世还能投胎做人,他死了可是连投胎做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你一个大老爷们的哭什么?”
“姐,我,我觉得对不起你。”
“你对不起我?为什么?”邬梅听到邬德诚说对不起她,顿时一头雾水,什么时候邬德诚改性了,难不家里发生了什么转变。
“姐,以前我从来不觉得你在家中过的辛苦,觉得你的付出理所当然,我错的离谱,谁都是父母生养,现在社会早就男女平等了,可叹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的人重男轻女,以前我不觉得可自从女儿出生之后,我的想法就改变了,可是,爸妈的观念,却始终变不了”
邬德诚把自己的事情对着邬梅一股脑儿的说了一遍,也不管邬梅懂不懂他说的这些。
在听到邬德诚说他生了一个女儿,离婚了之后,邬梅心中早就预感家中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那两老怎么可能会容忍邬德诚生了一个女儿的事情发生?还会让他攒钱把妻女接回家?简直就是做梦。
人总是有做梦的权利,就像她以前渴望亲情,最后还是被现实无情击碎。
听着邬德诚电话里面的哭声,邬梅原本觉得挺痛快。
毕竟在她的成长过程中,邬德诚也是其中冷漠对待的一员,当年就是为了邬德诚的前途,母亲才逼着她嫁给老头子。
而现在邬德诚生了女儿,也成了老三的踏脚石,等于是重复了她的人生。
听着听着,她忽然就没有半点喜悦,甚至觉得悲凉了。
是呀,有什么可喜悦的,他们都是同命相连,所不同的,她的苦难已经过去了,而邬德诚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大姐,对不起,以前我从来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在他们欺负你的时候也没有说一句维护你的话,大姐,对不起,现在我才知道自己错了,虽然我也知道道歉晚了,那你所受的伤害也无法弥补,但是我还是要向你道歉。”
邬梅听着邬德诚一边哭泣一边忏悔,也落下了眼泪,原本她以为不差这个道歉,可真当弟弟对她道歉时候,她内心前所未有的满足,原来她是需要这个道歉的。迟到的道歉,也是道歉。
“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有血流汗不流泪,钱没有了再赚就是,亲人对你不好,那就放弃,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难关。让亲者痛仇者快。”邬梅叹息。那些人原本就不用理会,只是她学会的太迟,其实也不算迟,现在她不是挺好的吗?
“那些人不是我的亲人,是等着吸我血的吸血鬼。”
“他们才吸了你这么点点你就喊疼了,姐姐可是被整整吸了十五年时间,也就奶奶养我的那十年算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了。”
“姐姐, 对不起。”
“好了,道歉多了可不值钱了,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