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人是村长的弟弟,只怕到时候大舅家会吃亏。”
“吃亏和我们什么关系?大舅一家以前也没有对我们有多好?”
“可是这次我发现大舅一家不同了。”
废话,没有感觉到柳富生一家的改变,她能说话做事都向着柳富生吗?齐璇给了齐杰一个白眼
感受到二姐的小眼神,齐杰整个身体颤颤悠悠,他做错了什么吗?还是说错了什么?
“你等会儿过去和大舅去说。”齐璇在齐杰的耳边说道。
“可是,可是大舅能够听我的吗?”齐杰奇怪为什么二姐自己不和大舅去说,偏偏让他去?
“你和他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最多做这些让步,如果他不相信你说的,你让他等着就说村长会找他谈话。会劝他,那时他就会明白你说的了如果他不愿意听你的,那只能说天注定。”齐璇把手背过身去。
村人已经来帮忙,拿来了白麻布,几个村人缝製,很快,几套孝服缝製了出来。
一般是亲戚的都要穿上一身白的孝服,头上要带上帽子,除此后代还要带上带子的棉花,以示这是逝者的子孙。直系还要在白衣服上面披上一层麻布,叫做披麻戴孝。
连夜,从庙宇里请来了和尚念盘,村里老人也会过来念经,因柳来财是自杀的原因,念经都要比正常死亡请来的人要念的多,这样柳富贵就请了两个队伍过来给柳来财念经。
因为柳来财去世时候棺材也没有打好,只能够去购买现成的,还要找人刻墓碑。
这样的事情原本是要早几年做好的,不过早几年经济大权掌在田美细手中,田美细说不做,谁敢?
这次要不是警察让他们早点把人埋了,田美细还想要拿柳来财的尸体威胁。
这样一耽搁又是整整两天时间。
因为柳家什么都是赶工,价格都是双倍付,所以这几日钱也花的像流水一样,念盘念经的请过来,还要让人吃喝,帮忙的都是村人虽然不用给钱,不过白事还是要办的,这丧宴也不便宜,还要请小戏文班子来唱一场,这样老人走的也是热热闹闹的。也不会因为自杀而遗憾。
柳家老大家这么打算着,可是看到流水样子花出去的钱,也犯愁了。
“就是光光花上今天这些都已经五百元出去的,这棺材,挖坟的钱还没有算全,我们这一家一场办下来,别人家都能办上两三场了,原本因为赶工的关系价格翻倍,柳来财又是自杀,念盘的人请的都是比一般的人家要多,这些人可不是一场一场算而是按天算,他们家要等着棺材和墓碑安落,起码要念上三天,三天等于一般人家的三场。
加上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都要算上。这钱还不流水一样的花去?原本方美兰给田美细报价两千,现在算下来这两千元还打不住。
心疼的她一抽一抽的。
“爸这辈子就这么一次,活着没有享到福,死后也让他走的舒坦一些,让他在下面也能住的舒舒坦坦的,不要再受气,这样也能保佑活着的人。”
“如果再来一次还有的好呀,我先不活了。”方美兰给了丈夫一个大白眼。
这时齐浪过来;“岳父家人丁单薄,三弟他们又不担事,都要大哥你们两夫妻担事,真是辛苦你们了。”
“说什么辛不辛苦,爸总是生了我一场,我不担事谁担?总不能真随便找个地埋了吧!那样我也枉为人子了。”经此一事,柳富生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以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能推则推,还有一点小便宜的心思,现在隻想脚踏实地的干实事。
“我也没有什么能帮上的,农场那边大笔投入刚下去,总想要做出一些成绩来,这些是我小小一点心意。”齐浪把一千元塞到了两夫妻的手中。
“这,这怎么好意思?你自己还这么困难,再说儿子不办总不能让女儿掏钱。”
“不要这么说,现在女儿儿子不都一个样的吗?这钱你妈那里就不要说了,你们心里知道就好。也算是我半个儿子的一点点的心意。”
齐浪看的出来这个规模的丧事,等结束没有两千根本不够,可能两千还要超出。
老三一家摆在那里,丧事没有办就开始夺产,田美细这人有自私自利,整一个丧事都是老大一家撑着。
没有老大一家,岳父这丧事根本没有办法办的这么体面,他作为半子自然要尽一点勉力。
柳漾对柳老汉倒是真感情,田美细从小虐待她,柳父小时候还是对她不错的。
作为家中女孩子,每次她偷偷哭的时候柳老汉还会做小玩样哄她玩。
有时候还会帮她一起做事,家里也只有柳老汉帮着她一起做事。
每次被田美细打,柳老汉虽阻止不了,可会拿来药给她搽,也要不是柳老汉,可能田美细还要把她嫁的不堪, 是柳老汉那时候不惜和田美细决裂,田美细又重新找了齐浪。
想到父亲的点点滴滴,柳漾跪在地上哭着那个伤心,全家大概也只有她是真心实意的在哭。
柳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