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手中的菜还回去那才是笨蛋,何况现在他们还寄人篱下。
随即田家妮笑道:“大嫂既然给我们了,再拿回去多不好,刚才是我说错话了,你也别计较我。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惯了。”
说完拉扯着柳富贵就离开了。
“爸,你先走吧,这里我们夫妻来收拾。”柳富贵说道。
“那好,我也先回去了。”柳来财心中记挂着田美细,也就很快的离开了。
“美兰,刚才你做什么把这么好的肉都给了他们?我们自己都没有的吃。”柳富生抱怨道。
“你这个目光短浅的家伙,不过就田美细这样的也不会告诉你们这些规矩。”方美兰叹气。
“我爷爷奶奶说的,拜祭先人时候是不可以不敬,如果哪个后辈不懂事,先去动了先人的食物,那可是大不敬的行为。
先人没吃这食物也就罢了,如果先人来吃过这个食物,就会在食物里面吐口水,食物会不干净,吃了那碗对先人大不敬的食物,非但不能得到先人的保佑,还会对身体不利。”
“原来如此,所以你就把那两碗肉给了两人?”柳富生总算是明白了方美兰为什么这么大方。
虽然他很想说这是封建迷信,不一定是真的,可是站在先人的坟头,这种话他还真不敢说出来。
柳来财回了家,就给田美细煎药,还在她耳边告慰说祖先原谅她了,让她安心。
也不知道是柳来财祭祖真的有了效果还是,药效发出来了,田美细晚上就发出了一层细汗,高烧退了下去。
次日一早,田美细冷着脸,喝下了一大碗的粥,刚刚醒过来,她全身还虚弱着,床上高烧躺了三天,没有烧坏人已经算是大幸。柳老汉也不顾田美细的冷脸,还是殷勤的照顾着。
听说妈醒了,柳富贵夫妇一大早就哭到了田美细的跟前。
“妈,大哥一家太不是东西了,昨天去祭祖,我以为他们好心,把肉食给我们,结果在里面下了泻药,我们两人吃了之后拉了一个晚上,我们拉还不算什么,真是苦了大宝,拉的整个人都虚脱了。”柳富贵连忙告状。
“富贵,我那天回来之后谁给我换的衣服?”田美细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换下的衣服。
平常她是不愿意让人动贴身的衣服的,外套可以让别人洗,可是田美细从来都是自己洗贴身的衣服。
柳富贵心中“疙瘩”一下,莫不是母亲现在已经发现了钱不见的事情,所以要找人算帐了吧?
他去搜母亲身上的衣物那也是直觉使然,事先并不知道田美细把钱就缝在贴身衣服上。
他觉得要找个人背锅,决不能自己承认了,他很想把罪名推到大嫂身上,可大嫂从来不会去碰田美细的贴身衣服,而且大嫂天天是去河边洗,万一有谁作证他也是挺麻烦的。
“妈,你的衣服肯定是爸帮你洗的吧,要不等爸回来你问问,你知道我的,现在住在西屋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回去吧,没事少惹事,最近想要你姐那贱人回来也不太可能,我去了两次,生了两次病,也不是道是不是他们家有邪。”她抚着脑袋。
钱没有了,那是她身上仅有的钱了,除了平常从老头子那里拿来的,还有上次让柳漾交的伙食费也有一部分在里面,现在都没有了,这可是要了她的命。
老大这人她还是知道的,不会拿这个钱,她一开始以为是小儿子夫妇拿的,可刚才见小儿子神情自若她也就去了怀疑,到底是自己生养的孩子,并不会这么坏,那只有方美兰和死鬼丈夫了。除了身上的钱,她起身又掀开了床板,摸索了半天没有摸索出什么,索性把床板都拆了下来,接着整个人如冰窖一般呆愣住了。
一声尖叫响彻了柳家。
方美兰正在做饭,眼睛瞟了房间里面一眼,柳来财先过去,方美兰见公公过去了也就懒得过去,可不一会儿房间里面就传来了剧烈的争吵的声音,再然后她看到柳来财夺门而出。
还不等方美兰在想发生了什么事情,田美细忽然就站在了厨房的门口,差点没有把方美兰给吓死。
几天下来,田美细整个人拜年瘦了,原本就是长腰子脸,脸拉的更长,颧骨更突出。
“妈,饭还没有烧好,你现在过来做什么?”
“你是不是拿了我的钱?”
听到田美细说钱不见了,反而方美兰镇定不少,钱她没有拿过。自然不会承认的。
“什么钱?妈掉钱了吗?数目大吗?如果数目大的话,那就报警吧!”
方美兰可不是柳来财,只会吓得到处跑,真要是动起手来,就田美细现在的身体,还指不定谁吃亏。
见到方美兰说的这么的淡定,田美细皱眉,这身上的钱肯定了不是方美兰拿的,不过另外的东西。
“你把柳来财给你的箱子拿过来给我,你没有生儿子,这箱子不能给你。”
“妈, 可是箱子是给长媳的吧,既然给我了,那就断没有还回去的道理,况且你的病我们可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