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工打扮的人一脸戏谑的看着田铁嘴:“不会翻着翻着就忘了这茬吧?老田,你到时候可莫要用忘了来诓我们。”
田铁嘴又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自然自然,不过还得请那位小友和钟离先生多多指教了。”
钟离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田兄所托,我自然会帮忙,不知小友意下如何?”说着,转头看向许嘉。
许嘉“啊”了一下,随后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只要大伙儿别嫌弃我人小才疏学浅就好。”
“在座的各位可没人说你才疏学浅啊,小姑娘,你就放开了胆子讲,有我们给你撑腰。”
市井中人本就因为生计奔波劳累不已,来三碗不过港的目的就是想听一听那有意思紧的故事,就着一二两花生,喝着小酒悠闲小憩一下,可不是在这儿听那些古板的要死的老学究聊那劳什子历史的,那是读书人该干的事情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许嘉大笑,笑的愈发灿烂:“只要你们不嫌弃就好,其实我知道的也不算很多,有些事情还得多问问在座诸位知识分子,刚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啊,下次一定。”
许嘉这话倒是一碗水端平了,将那失了面子的老学究一句话安慰到了,众人于是继续听田铁嘴说书,而许嘉说了这么多话,忽然就觉得饿了,点了几道菜准备吃个中饭。
钟离道:“小友叙述故事的出发点倒也真是奇特。”似乎用不着自己,许嘉便能自己将问题解决了,起先还担心这样一个小姑娘会不会因为遇到这种事情手足无措,现在看来这担心倒是多余了。
许嘉道:“不过是换个角度去看待历史以及由历史故事衍生出来的文学作品罢了,曾经发生的故事自有史官记录成册,随后以文字的形式代代相传,有些事情不便记录在册便靠世人口口相传,所有的一切传承至今,免不了失真,而且只要是这种故事类形式的存在总归会夹杂着个人的情感,从某方面来讲其实并不中立客观。”
等菜上桌的过程中,许嘉觉得实在是饿,从口袋里摸出肉干吭哧吭哧就造了起来:“毕竟历史是胜者才配写的啊,谁赢了谁就能写历史,就像魔神战争最后的胜者只有七位,其他的要么就是丢了性命,要么就是被镇压,要么就是失去力量不复魔神之姿。”
钟离目光平静的看着许嘉,忽然道:“小友说的前两种倒是有参照对象,不知这最后一种有没有什么额外的例子呢?”
许嘉转了转眼珠,又用力的咬了一口肉干,囫囵道:“呃,听家中长辈说过一二。”
钟离道:“小友家中长辈倒不像小友说的一般才疏学浅,相反,我觉得小友长辈看事通透,角度新奇,所以小友看事也能如此通透。”
许嘉讪讪一笑:“钟离先生谬赞,晚辈肚子里这点墨水,实在是登不上大雅之堂,平日里也谨小慎微,如今倒叫您看了笑话去,而家中长辈在外云游多年,也不愿族子惹是生非,今日这一出我倒是彻底破戒了。”
说实话主要是因为她和钟离聊的太嗨了,才越聊越大声,差点就收不住了,这时理智回笼才想起掩饰,半遮半掩肯定让暗处监视她的人对自己有了怀疑之心。
许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的跟真的似的:“这要是被他们知道了,指不定要挨一顿板子。”
最高明的话术就是半真半假,挨板子是假,长辈是假,但她确实有被于棱嘱咐过安分守己,不要透露太多只有旅行者才能知道的事情,不然一不小心玩脱了,容易嗝屁,完不成他交代的任务可怎么整?想到许嘉来到这个世界还有任务,顿时就垮了个脸。
钟离只是呵呵一笑:“小友说话风趣幽默,想来在家中备受宠爱,长辈们定然也是疼爱的紧,不会真对你责罚,不过你方才提到仙人,不知对以岩王帝君为首的众仙家有何认知?或者说对仙人有什么想法?对未来璃月的形势又有什么深刻的认识?”
青年一代才是璃月的未来,而许嘉正是这其中的一份子,再加上她有独到的见解,钟离很想听听她的意见。
许嘉很是惊讶为何钟离会问她这个,她低声道:“钟离先生,在这里聊这个不太好吧?这要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我们会因为言论不当抓去坐大牢的。”到那个时候她那群刚入狱的小弟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
“无妨,不过是随便聊几句罢了,还是说小友心里在想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说着,钟离意有所指的看了许嘉一眼。
许嘉:“……怎么会呢!”说实话,确实很想大逆不道一回,把帝君您拐回家,这可是所有帝君厨的终极目标啊,试问谁懂帝君就在眼前,能看见却摸不了的痛苦!!!
正巧这时,饭菜也上来了,许嘉恭恭敬敬的将筷子递给钟离,然后搓了搓手:“身处绝云间的仙人们不理世事多年,说实话总会有些脱节,甚至于只是站在璃月港都有可能显得格格不入,眼下的璃月还是以七星的统治为主,帝君……呃,于我而言帝君除了请仙典仪上正式降临一次降下神谕以外,貌似……好像就跟个吉祥物一样的,不过神谕对璃月人民何其重要我当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