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故後,又爆发了。
深沉的绝望感卷土重来,她不明白为何自己如此努力,如此执着,用尽一切心思,还是无法打败病魔。
老天是在整人吧?
为什麽要用相同的事情不停打击她?
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绝望感能杀人於无形,等到她察觉,自己已经是轻度忧郁症。
映清去jg神科领药,麻木地吞下,但她已经对药物失去信心,没有好转多少。
她自己是医生,很清楚有时病人想痊癒的意愿,b任何药物或疗法都重要百倍。
如果活着都是彻底的绝望,那麽她所做的一切有什麽意义?
映清白天照样看诊,晚上用酒jg或xa麻痹自己,行屍走r0u地活着。
直到她遇见那个少年。
少年从别的医院转诊过来,是个十九岁的大孩子,因为映清这科的主任正好是少年所得病症的权威,而映清是少年的主治医师。
她很不喜欢看到他。
少年的状况不是很乐观,但每次巡房,他平和的表情都会刺痛映清的眼睛。
别的病人都不快乐,都会跟我抱怨诉苦,你凭什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都快si了,应该要跟我一样绝望。
映清心里偶尔会对少年产生憎恶,态度也相对的冷淡,但那冷淡还是她努力做到最好的表现,因为不冷淡,她可能会失控对少年大吼。
她能察觉少年对她似乎有好感,有时她因为诊疗上的需要碰触他的肌肤,少年苍白淡然的脸上,会出现微红。
都要si了,还有心情暗恋吗?可真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