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金楼博物馆。今天人不多,陈旧斑驳的木地板上,陆秋名慢慢踱着步,安静地看着展柜。玻璃板里面,一张张黑白照片,记录着金楼旧时的辉煌。突然,他的口袋里传来震动。他暂停参观,按下了接听键。“……少爷,夫人问你今天什么时候到家。”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的年纪听起来不大,语气却很老成。“我们要准备开饭了。”………………
灰暗闭塞的厂房内,女孩正到处翻找着。这里似乎是工厂的仓库,还是不太使用的那种。周围堆着些高大的木箱子,可能平时不怎么使用,灰尘也很大。真理亚已经在这转了两圈,东西都翻遍了,没有一点白石的踪迹。“喂真理亚,这里很明显没人啊。”常慧环顾四周,得出她的结论,“我们走吧?现在离开的话,一切都还来得及……”“不行!没有找到老师,我是不会放弃的!”真理亚从一堆杂物里抬起头,她的鼻子上甚至蹭上了灰,“那边还有几个厂房,我待会一个一个找过去。”“真理亚,找人不是你这么找的。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我有别的办法……”找个人而已,给夕川叔打个电话就行了,何必那么大费周章?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夕川的电话就是不接。要是放在以前,常慧的电话只要一打通,等不了两秒钟,他就会接起来。他怎么回事?办案子去了?还是……遇到麻烦事了?“小常姐,你现在跟我一起找,就是最好的办法。”真理亚毫不动摇,“我的直觉真的很灵,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老师他一定在这里。”“至少他……来过这里。”常慧捏着手机哭笑不得:“那你要不对我“直觉”一下,看我什么时候能当上大富翁?”要命啊,电话就是打不通。也不知道是她手机太破还是这里信号太差,总之现在它跟废铁没什么区别。打紧急通话应该可以,但现在拨110,警察来抓的是坏人还是她们?“小常姐么?现在没有占卜工具在手上,我还看不太清楚。”真理亚停下手上的动作,很认真地回答,“你想具体知道的话,回去我帮你算算……不收你钱。”“你连这个都会啊?”常慧越发地无语了。她命里是不是犯小孩,就算不生自己的,也会不停地被心智未开的“成年小孩”缠着?还说不是江湖骗子,真理亚,你简直比我还有诈骗潜质。“那当然了,我经常在车站摆摊的,我很专业。”真理亚严肃地盯着她,眼神犀利了起来,“详细的我现在没法说,我只能看到你的运气还行,今后生活不会差的。”“噢。”常慧听到运气还行就不想听了,谁都知道她全身上下运气最差,这明显不对嘛。果然还是小孩子,就知道信口胡诌。“而且,你的命运似乎已经跟另外一个灵魂连接在一起。”真理亚继续说道,她看上去就像真的在做占卜,“那个灵魂很纯净。它就在你身边,它很爱你。”“……小常姐,那个人是谁?”“哈!?”常慧猛地一惊,差点被口水呛到,“你胡说什么啊?不、不可能……”我知道你们占卜摊的都是骗子,但你就算是喜欢骗人,也要有个限度!?“是车站那天和你一起的那家伙吗?”真理亚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到了她的面前,活泼又好奇,探询地看着她的眼睛。“男朋友?”………………晚上七点,海城某处,一家私人宅邸。宅子位于东侧的某座山上,半山的位置,坐北朝南,能看到海景。这是一栋独院,没有小区管理,周围也没有别的邻居。旧欧式的设计,恰到好处地去掉了金色,只保留精美的建筑形态,以免显得老土。白色的石制建筑,外墙维护得很好。看得出这是个大户人家,为“面子工程”花了大价钱。这种风格,如果是房地产商会怎么说来着?呃……低调奢华上档次?六月下旬,白天艳阳高照,早晚还是凉爽的。现在正是傍晚时刻,微风拂面,走在繁盛的花园里,理应十分惬意。但青年神情紧绷,身体僵硬,不像有在享受气氛。他穿过花朵盛开的院子,进入了一扇亮着金色灯光的门。“少爷。”一个管家模样的年轻人接过了他的背包,将他搭上手上的外套仔细整理好,挂在入户大厅的衣帽架上。“谢谢。”年轻人谦逊有加,滴水不漏:“少爷何出此言,这是应该做的。老爷夫人在里面等着了,您快请进吧。”“……好。”青年走向饭厅的方向。脚下是被擦得发亮的浅色大理石地砖,头顶一个璀璨的八层水晶吊灯,侧边柜子上放着些新雕像,一切的装饰都那么华贵陌生,看样子他们在那之后,是又换了新的。他穿过长得离谱的走廊,站在饭厅门口。“回来了?”一个穿着讲究的雍容妇人过来迎接,她的妆容精致,看不出一丝破绽,“这么晚才到家,路上堵车?”“嗯,快速路上有点堵。”青年答道。实际上他是坐地铁回来的,也没有遇上快速路堵车。他坐到离这里最近的地铁站,再打车完成剩下的五公里。“阿姨好。”他没有忘记家中的规矩,遇到长辈要打招呼。“……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倔得很。”听出他话中的疏离,妇人有些无奈,“你在我面前说这些没事,待会看到你爸爸,别惹他生气。他最近身体不好,调理了很久都没恢复,你别再气他了,知道吗?”“我尽量吧。”他说。“那你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妇人撇下青年,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张妈,可以准备开饭了。你们注意着点,还记得少爷的口味吧?”“记得,记得。您放心。”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