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语气更冷。
齐王妃对他来说完全是陌生人,有什么嘴脸都不意外,可贤妃与他毕竟有血缘关联,对姜似出手无疑更令他心冷。
“没有贤妃称病,就没有这趟白云寺之行了。”姜似淡淡道。
郁谨一拳砸在了床柱上。
整张床颤了颤。
姜似嗔他一眼:“好端端拿床出什么气,晚上不睡了?”
郁谨一想也对,歉然一笑,默默把小杌子踢得更远了一点。
除了小杌子倒地翻滚发出几声响,屋中一时陷入了安静。
好一会儿后,郁谨开了口:“阿似,我改主意了。”
见他说得认真,姜似不由坐直了身子:“改什么主意?”
不知阿谨这话从何说起,原先又是什么主意呢?
郁谨双手交握搓了搓,嘴角挂着凉凉的嘲讽:“老四梦寐以求的就是那个位子,贤妃最盼望的也是老四坐上那个位置。我本来隻想着给老四拖拖后腿,不让他得意,可现在才发觉这种想法何其可笑。干掉了老四,换了老六上,谁能保证他不会脑袋抽风找咱们麻烦?”
姜似隐隐猜到了郁谨的意思,喃喃问:“阿谨,你是想——”
郁谨轻笑出声:“我来坐那个位子,就不用提防谁再找咱们麻烦了。”
而这,才是他给阿似最有力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