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当然,真到了以命相搏的时候,他自信不会比龙旦差,大不了以命换命。
“回去擦些活血的药酒。”见老秦一脸自责,姜似宽慰道,“他的属下本就是千里挑一的,你不落下风已经很好了。”
无论是嬉皮笑脸的龙旦还是沉默寡言的冷影,在战场上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真正爬过死人堆。
雇来的马车就停靠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阿飞等得有些心急了,见到姜似与老秦一前一后走过来,急忙迎了上去。
“姑娘,您总算出来了!”
再不出来,他都要怀疑姜姑娘瞧中燕春班哪位花娘了。
“先上车。”姜似提着裙角利落上了马车,回眸看了亮如白昼的金水河一眼。
这个时候的金水河比之她刚来时似乎更加热闹,乐声、笑声、歌声,各式各样的声响好似被瞧不见的脂粉香包裹着汇成听不真切却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一点点往人耳朵里钻。
听到的人耳朵是痒的,心也是痒的,而无拘无束飘荡在金水河上的那些游船画舫就是给这些人解痒的好去处。
不知道他又上了哪一艘画舫呢?
他那个样子,头牌花魁定然乐意相陪。
姜似脑海中骤然浮现出燕春班的头牌莺莺的模样。
大红的长裙,松垮的发髻,白皙的胸脯,还有涂着蔻丹的一双赤足……
姜似抿唇摇头。
说了不介意,她又胡想些什么。
挑了帘子钻进车厢,姜似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
可很快,这些女儿家的矛盾心事就如泡沫被骤然戳破。
姜似浑身紧绷,尽量平静问:“谁?”
后腰处抵着的一柄冰冷匕首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