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地迎向那从四面八方朝他袭来的拳风—
不是他ai逞强……只不过,人家既然没带家伙,他也不想带着武器打一场不公平的架—虽然说,这些人五个打他一个,也不见得多公平就是~
他闪过一记凌厉的正拳,还给对方一记凶猛的左钩拳—几颗牙齿自对方鲜血淋漓的嘴中喷出。
话说打架这档事,也没有人教他还是怎麽的~完全就是靠伤口换取经验的一种不要命的学习法……以前身手弱、反应慢,往往一开打,就是只有被别人痛殴的份,久而久之~五感开始变得灵敏,身t开始有了闪躲危险的本能,後来~他便再也没有打输过一场架……虽然小小挂彩总是免不了~
他平伸手臂,钩上了左右两个人的颈子,一个使劲下压,b他高出一个头的健壮身躯就这麽被他y生生撂倒;他站起身,手肘往後一撞,直接敲碎後方yu偷袭他的那人的鼻梁;侧身一踢,他左方少年的肋骨应声而断……当然他身上亦多出了不少被拳头招呼的青青紫紫,但总的来说,b起那些倒地打滚淌血的对手们,他是乾净清爽得太多。
洋平抬手拭去了喷溅至颊畔的血迹和汗水,一个转身,却看见让他差点心跳停止的景象—
只见那被他踹倒在地,原本料定不会再起来作怪的混混老大,竟毅力惊人地自地上缓缓爬了起来……不仅如此,他用没受伤的那手,拾起了被洋平随手丢下的小刀,朝着那高大的身影步步进b……
「你……你们……少看不起人了!……你以为我们是这麽容易被打败的吗?啊?!」他每说一字便挥舞一下手中的小刀,而,那高大的身影虽然有着不错的灵敏度,次次惊险地闪过,但後退的步伐已经越来越凌乱,闪躲也越来越显得左支右绌……
猫眼瞳仁一缩。
「喂!你!还不住手!」洋平几个箭步上前,扯住了那混混老大的衣领,想要制止对方几近疯狂的挥刀举动,岂料—
「闭嘴!别拦着我!」歇斯底里的少年狂哮着,猝不及防地半转身就是一刀—
银光一闪,洋平只觉前臂一阵灼热刺痛—他暗暗咬牙,丝毫不分神去察看自身的伤口,只是大掌一伸,牢牢地擒住对方不断舞动着的手腕,使劲一个拗折—在筋骨错位的喀啦声中,沾了血的小刀坠地,那混混老大则是再次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手腕被弯折成不自然的角度,倒地不断痛滚。
洋平冷冷地看着那丑态百出的少年,心中并无一丝怜悯之心,倒是麻烦的虫子解决了之後,方才被划伤的手臂开始阵阵ch0u痛地彰显它的存在~
他皱起眉,垂下眼,没受伤的一手正在口袋里翻找着可以暂时包紮的物品—一方织物,却不知打哪冒出来,覆住了那涌着鲜血的伤口~连带覆上的,还有一只沁着热度的大掌。
「你放心,这是乾净的手帕。」温和的嗓音像是春风拂过原野,正如同对方握住他手臂的力道那般轻柔。
洋平一愣,抬起头,对方却正垂着眼检视他的伤口,让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不过,在这种没有路灯的堤岸边,如果没有月亮,就算他夜视力再好,要想在这种距离看清对方的长相也着实太过勉强。
话说他从方才就一直觉得……这大叔的声音~也未免乾净得过了头吧!在电台当dj的话绝对吃香的!
洋平感觉到对方正在0索着包紮他的伤口,他不由得微微放松了方才因打斗而一直绷紧着的肌理,问了一个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疑惑的问题:
「你……不会打架?!」
从对方刚才闪躲攻击的方式看来,靠的完全是本能和反s,毫无技巧可言。
「是不会。」大叔倒也乾脆,毫不显尴尬地承认了。
知道对方看不见他,洋平毫不避讳地翻了个大白眼。
这人……根本半点防身的功夫也不会,竟敢就这样只身去阻止那些不良少年?!!
「我说大叔……」洋平用没受伤的那手支着额,频频摇头,老气横秋地训诫着:「你知不知道~现在的社会是很险恶的,尤其是那些不良少年,可是一个b一个凶狠~今天是还好,只有一个带刀的,要是他们手上都有家伙,你今天绝对si定了!」
「大叔?」温如春风的嗓音掺了一点疑惑,一点兴味。「我不叫大叔,我叫仙道彰。」
洋平摇头的动作顿住,瞳孔微微放大。
他说什……?!
仙……道……彰……?他说他叫仙道彰?!是那~个~仙道彰?!!!
洋平猛然抬起头望向对方—黑暗中,对方的脸孔依旧模糊不清,但那在烟火明灭中,若隐若现的,针山般的发型,让他顿时萌生一种想要切腹的心情……他百感交集地再次垂下了头,支着额,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到底为什麽我会一直把他当作大叔呢?!谁说会在平常日来海边钓鱼的就一定是大叔呢?!明明声音一点也不像大叔,明明方才那不良少年也喊他小子,明明、明明……明明我有机会注意到这家伙的发型……那到底为什麽我会白痴到没认出他来,还因为这个花道的敌人被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