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按对讲机,问道:“小樊,情况如何?”她没能兵分两路的人已经回合。“姓刘的老头好像干了什么,现在汪屏安带的道士有点慌了,不过琼白小姐和姚小姐没有轻举妄动。另外,汪屏安雇佣的人带了自制的炸弹,不知道是不是想把山坳炸开,找到张露。”闻言,黎锦秀垂下眼眸:“趁雪还没下来,行动吧,有把握吗?”“初步估计他们只有叁把枪,有把握。老板,这天气蹊跷,就我们这儿一片变了天,你们别过来了。”黎锦秀道:“把雇佣兵和汪屏安控制住,其他的交给琼白小姐,告诉琼白小姐,汪屏安身边的道士姓庞,叫做庞延辉,是出云观侯延耀的师兄。”“明白。”樊赤云回道。叶帆有些担忧地问:“琼白小姐一个姑娘家,能行吗?”黎锦秀道:“她不是一般的姑娘。”叶帆将信将疑,黎锦秀却没有解释。“走吧。”黎锦秀吸了一口氧,继续往前走。他刚刚出现了一点高反的症状,叶帆一直想劝他回去:“老板,要不您在营地等我们回来?小樊也说了,天气不好。”他们安保人手还有轮班,黎锦秀却是从过来的飞机上就一直在加班,非常疲惫。黎锦秀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直升机安排好了吗?”如果身体状态好,他没那么容易高反,只是他没想到汪屏安和刘广长一个比一个心急,一个比一个拼命,晚上就偷溜上来了。“一直待命着。”“好。”黎锦秀担心惊动汪屏安一行人,所以进山的时候没派直升机。雪来得很快,白色的雪片簌簌落下,将高高低低的褐色石堆掩盖,就像是汪屏安和张露遇到的那一天一样。汪屏安双腿都吓软了,控制不住地后退:“张露……张露来了!”雇佣兵里大部分人都听不懂中文,只是狐疑地相互对望,还有人询问是否要离开。天气不好,不适合留在山上。“雕虫小技!”庞延辉的衣袍被呼呼的风雪吹起,他却丝毫不畏惧,掐印引剑,一股灼热的气息破开风雪朝着冰封了的某个方向而去,一击既中——“啊——!”凄惨的女声隐约在风雪中,瘆人又可恐。“是露露!”姚淳迩推开琼白的手,朝外跑去,而琼白抽出叁只香,紧随其后。同时,隐藏已久的樊赤云等人也动了。他们一跃而出,与汪屏安带来的雇佣兵扭打在一起,混乱中有人开了枪,汪屏安吓得腿软,跌坐在一旁瑟瑟发抖。琼白已经仙家上身,朝着庞延辉而去:“出云观,好大的威风!”这时,一双干枯苍老的手抓住了汪屏安的肩膀。刘广长不知何时被樊赤云救了下来,他没逃走,而是找到了汪屏安。
“汪屏安,你来得正好。”刘广长用力地卡住汪屏安下巴,分开了他的嘴巴,看到了对方那七零八落的牙齿,“哈……你这牙还不错呢?”汪屏安剧烈地挣扎:“啊放开!啊啊啊——!”刘广长虽然是个老头子,却力大无穷,他压住汪屏安的身体,将手中的一缕头发塞进了汪屏安的嘴里,说道:“你当时能活着出来,都要感谢她,对吧?”“你吃了她多少肉、喝了她多少血?”“唔嗯啊……我没有……!”姚淳迩在雇佣兵和樊赤云等人扭打中仓皇地逃窜。这些人带了刀,还带了枪,要不是樊赤云他们认识她,在混乱中保护了她,或许刚刚她就死在某个雇佣兵手里了。姚淳迩粗喘着,看着不远处的汪屏安和刘广长,她狠了狠心从雪地里捡了一把不知道属于谁的匕首,冲到了两人的身后,却又刚好听见了刘广长的话。“你骗不了我,我看到她了,她的尸体上都是伤口,咬出来的伤口……”姚淳迩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她紧握着匕首猛地将它插进了汪屏安的肩膀里:“你这个贱人!汪屏安!你这个贱人!你去死!!!”风雪越来越大。刘广长及时躲开,他阴狠地冷笑了一下,抬起头刚好与庞延辉对视了一眼,刘广长比了个手势,拇指与食指、中指搓在了一起——“别忘了给钱。”庞延辉脸色铁青,只稍微注意力不集中就被琼白一个手刀砍到了天灵盖!“轰——”他的头顶处像是扎进万根细刺,而后耳边响起一道凌厉的女声:“孽障!孽障!”面前,那个顶香出马的少女怒目而视,她的身后一道纯白的虚影若有若无。庞延辉瞪着眼睛,发现自己七窍八脉都被冻结了,整个人完全无法动弹。冰冷的风雪拍在他的脸上,像是仙家的巴掌。“你……你是叁合的人……”庞延辉冷汗直落。琼白收起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死不了。”雪地里,樊赤云和其他人已经将汪屏安带来的雇佣兵抓了起来,那包自制的炸弹也掉了出来,落在了地上。安全起见,樊赤云让人将把上面的线给剪了。而另一边,汪屏安一脚踢开了姚淳迩,捂着自己的肩膀不停地哭叫:“妈的!贱人!贱人!啊……好痛……我要死了……啊——!”突然,如同瀑布一样的长发从他的嘴巴里长了出来,挤满了汪屏安的整个口腔,那些头发扭动着将他仅有几个牙齿拔起扯出,丢在了雪地上。“呕……呕……赫赫……救救……救救我……”鲜血不停地顺着他口里的发丝流下来,汪屏安掐自己的脖子控制不住地干呕,因为窒息涨红了脸,看到琼白走过来,他跪在地上不停地地求救。“救、救……呕……”姚淳迩看到这一幕,又哭又笑地叫了起来:“露露来报仇了!露露!露露!!!”她越是大喊张露的名字,那些发丝就生长得越快,汪屏安能感觉那些头发在他的胃里、在他的喉咙里不断地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