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调整不仅消耗时间,更消耗金钱与铁器,甚至连马匹也要全部更换,一如北击匈奴与南下攻蛮,所需要的战马武器甚至兵种都完全不同。这是一个大工程,非一年半载便能完成,但却激起了商溯的胜负欲,让这位将军彼时满脑子都是如何调整军队与武器,以及长线作战时应该如何就地补给。席拓北击匈奴,深入漠北两千余里,其粮食的补给拉得无比长,一度让两帝与负责粮食补给的文臣们极为头疼。但天下初平,哪有那么多的粮食去供给席拓?去岁粮食极为紧张的时候,还是他翻出了顾家的存粮,短暂解决了让人束手无策的粮食问题。这次粮食危机之后,席拓也意识到粮食的补给不能全靠尚未在九州大地站稳脚跟的大夏新朝,开始自己琢磨如何解决粮食问题,且与他往来书信频繁,制定了以战养战的新战术。这个战术显然无比适合如今的席拓,最近两个月,从漠北回来的斥卫不再张口催粮闭口问军费,而是催促两帝尽快定下治理漠北的官员,那么广袤的疆域已经打下来,若不好好治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席拓的战场厮杀?以战养战是个好战术,他若出海作战,大抵也用这样的战术。只是海外的粮草如何,牛羊种类又如何,却是他需要特别注意的问题,胡人的生活习惯与中原人大不相同,他们能吃的东西,他们未必吃得惯。商溯大脑飞速运转。商溯想战事,相蕴和想民生与粮食,两人心思各异,但终归殊路同归,是为了大夏的未来。而彼时乔装打扮跟在他们身后的石都与兰月,两人也在商溯与相蕴和的交谈之中对黑市的胡商充满了好奇。“石兄弟,你说咱们的大夏真的这么小吗?”兰月拿手肘撞了下石都,半信半疑问道。石都不大相信。他跟随两帝与皇太女南征北战,大战小战无数场,对中原之地乃至四海之内的地形都极为熟悉,如此辽阔的疆域对于世界来讲只是巴掌大小?不,他的经历与见闻告诉他这绝对不可能。如今的大夏空前强大,疆域更是一望无际,怎会是旁人口中的巴掌大小的地方?但这话出自于相蕴和,他的认知与对相蕴和的信任便开始在他脑海里疯狂打架,一个说绝对不可能,另一个说相蕴和的话绝对不会有错,两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吵得不可开交,而他也在兰月的手肘的轻轻撞击下回神。“太女这样说,自然有太女的道理。”斟酌片刻,最终是对相蕴和的无底线信任占了上风,石都掐了下眉心,回答兰月的话。这种信任来自于日积月累,更来自于相蕴和对战事的预判与对神州大地的精准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