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的将才,阿父如果能将他们纳于帐下,必是如虎添翼,实力大涨。“谢谢你告诉他的消息。”相蕴和甜甜一笑,谢过京卫。少女眼里有晴空,弯眼笑起来时仿佛又藏了星辰在里面,又剔透又好看,京卫被晃了下眼睛。——怪不得刻薄桀骜的顾家三郎提起女郎便眉眼带笑呢,这样满是晴空的一双眼,任谁见了都喜欢。“喂,你在看什么?”亲卫的动作引起姜七悦的不满,小姑娘当即鼓了脸,瞪着眼睛看京卫。京卫连忙回神,“没什么,没什么。”“你最好没什么。”姜七悦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要不然我一拳打扁你!”
她最讨厌旁人盯着阿和看了,谁都不行。——她都没盯着阿和看呢,其他人更不行!京卫连连告饶。“七悦,快开饭了,咱们一道去吃饭吧。”相蕴和笑着岔开话题,“听说今天的饭很丰盛呢,去晚了就没肉吃啦。”·而作为京卫心中素未蒙面的买一送一的另外一位雄主姜贞,此时与席拓的决战也到了最后关头。“噗嗤——”画戟刺破肩甲,将女将钉在地上。鲜血流了满地,如一朵无声盛开在黄泉路上的曼陀罗花。席拓掀了下眼皮,俯身去揭女将面甲。面甲被卸掉,被鲜血染红的一张脸出现在他面前,凤目凌厉,薄唇紧抿,他瞧着那张脸,万年没甚表情的脸终于有些一丝波动。这般歇斯底里的决绝疯狂,与曾经的太子妃有着几分相似。——好眼神,只可惜,马上就会成为一个死人。“姜二娘,你的确很厉害,可当我席拓一时的对手。”席拓淡声说道,“可惜,只是一时。”“一时?”姜贞忍着疼,轻声嗤笑,“只怕未必。”死到临头仍嘴硬,这种人虽少,但也不是没有,席拓见怪不怪,单手抽画戟,准备斩下姜贞的头颅。画戟被抽离姜贞肩甲的那一瞬,有鲜血喷涌而出,他一向厌恶这样的颜色,不由得眯了眯眼,然而变故却生在他眯眼的那一瞬——只剩一口气的姜贞手撑地面,翻身而起,早已被他卸去武器的女人不知从何处摸来一柄短刀,瞬间隔开他的甲衣横在他脖颈。——他的画戟尚在姜贞的肩甲处,而姜贞的匕首,已割破他脖颈,只需稍稍用力,便能割下他头颅。“杀——”原本被他追得四散溃逃的叛军像是得到号令,突然一改颓势,与追击的盛军战在一起。紧接着,漫山遍野的盛军如潮水一般涌上来,顷刻间将盛军包围其中。战局瞬间被扭转。这显然是诱敌深入的佯败,待敌军深入,藏于暗处的野兽才会亮出自己锋利的爪牙,然后一击致命,将历史为之改写。“我只能当你一时的对手?”鲜血顺着姜贞的肩甲往下淌,但她反手握匕首威胁席拓性命的动作却不曾颤抖分毫,她挑眉看着不可一世的绝世悍将,悠悠一笑,揶揄说道,“大司马神机妙算,你我之间的确如此。”“因为此战之后,你便不再是我的对手。”“大司马,您的不败神话,被我姜二娘破了。”“感谢您的全力以赴,成全我以少胜多的名垂青史之战。” 第凌厉凤目挑衅看着他。仿佛如果他再开口, 她还有一百句话来反驳他。姜家二娘,厉害的不仅是手上的功夫,嘴皮子上的功夫一样独步天下。“”挺怪异。原来有朝一日, 他也会被人杀人诛心。席拓慢慢松开手中画戟。女人显然比他想象中更警惕, 话说得嚣张,动作却不减分毫, 他的画戟刚脱手, 她便单手卸了他手腕,左右两只手,没有一个逃过她的动作。习武之人被卸了手, 便与废人没什么区别,但女人尤嫌不够, 战靴踩在他腿窝,又卸了他脚踝, 手与脚皆被卸,他躺在被鲜血浸染的战场, 睁眼看着哪怕人间已是炼狱一片, 可苍穹却依旧一片蔚蓝的九天。天很漂亮, 却从无人与他共赏。九州乱象, 却因为他的存在而延长。“我输了。”席拓闭上眼。席拓手脚被卸, 姜贞却警惕性不减, 匕首仍横在席拓脖颈,“这种废话就不必说了, 我知道。”“我只想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