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年辛苦付与一炬。残兵败将没什么士气可言,最易产生逃兵叛兵,让原本便不富裕的兵力更加捉襟见肘。军师忧心忡忡。“军师,兄弟们,这次是我相豫对不住你们,连累你们吃了败仗,跟着我一起逃命。”相豫的声音突然响起。军师回神抬手,恰看到男人在马背上拱手,声音洪亮向众人道,“但是请大家放心,我相豫不是怂蛋窝囊废,给我半年时间,我一会带着大家打回去,把席拓的脑袋砍下来给兄弟们当球踢!”“大哥威武!”涣散的军心瞬间士气高涨。军师的担心消失得无影无踪。——有这样能打能抗事的主公在,何愁大业不成?“都威武,大家都威武。”相豫哈哈一笑。男人一边与所剩无几的将士们说笑,一边警惕查看后方,后面再无追兵,男人大手一挥,“咱们暂时安全了,大家下马休息一下。”“谢主公。”众人下马休息。鏖战几个昼夜,众人精疲力尽,下了马,便就地躺着休息,连让人戍卫这种军中常识都累得抛在脑后。相豫虽也累得很了,可作为三军主将,没有将士们尚未倒下自己这个主公倒先撑不住的道理,他按着马背滑下马,动作虽不如往日潇洒,但与累瘫了的众人相较,依旧颇有气势,是值得众人将性命相托的乱世枭雄。下马后,相豫解下随军水壶,一个挨一个递过去,“喝口水润润喉咙。”“撑过这几日,咱们又是一条好汉!”军师的脸色白得吓人,他便搀着军师,把人扶到草地上休息,“实在对不住,让军师跟着我受罪了。”“军师放心,我以后全听军师的话,军师让我上房,我绝不揭瓦,军师让我撵狗,我绝不追鸡。”说话间,卸了护心甲,从甲衣后面摸出一个用布包着的巴掌大的东西,抬手递给军师。“这是给阿和带的点心。”相豫道,“城破时乱成一团,阿和跟着咱们不安全,我让人把阿和送去了象城。”“象城离咱们这儿还有五六天的路程,等到了象城,这点心只怕早就坏了,所以便宜军师吧。”相豫把点心塞到军师手里,大大咧咧道,“军师吃了阿和的点心,日后见了阿和,记得还她双份。”行军带的饼子硬得像石头,军师毫不客气,接下点心,便往嘴里送。“多谢主公。”军师吃着点心,含糊道谢。军师心里的担忧一扫而光。——有这样能打能抗事还礼贤下士的主公在,何愁大业不成?恩,主公必能一统天下,位尊九五!此时的军师比刚打了败仗的相豫更有信心。“谢啥?这有啥好谢的?”相豫抬手拍了怕军师肩膀,“都是自家兄弟,军师以后不要这么客气了。”周围人都在休息,相豫摘下自己的行军水壶,准备坐下来喝水。只是抬手喝水间,他习惯性扫了眼周围将士。将士们或躺或坐休息着,拿着水壶往嘴里倒水,但有些人水壶里的水并不多,大口喝上几口便没了,便无精打采把水壶放在一边,窝在地上舔着干裂的嘴唇。相豫立刻打开水壶,小口轻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