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停稳,宁竹安就打开车门窜了出去,用“落荒而逃”来形容也不为过,甚至还差点左脚绊右脚摔倒。“真是个傻子。”权御起初还以为嚣哥是在跟自己说话,但看他视线仍飘向那道已经消失在门后的背影,便心领神会地没有开口。谭有嚣回过神的瞬间,余光瞥到手边的位置多了个折迭整齐的纸块,他拿起来打开一看,上头画的赫然是条去往武桥区的简易路线,旁边还整整齐齐罗列出了地标性建筑。宁竹安方向感不太好,所以在画的时候尽可能给自己留了些方便。他莫名其妙笑了下,将纸张撕得粉碎。宁竹安回了房间就开始四处找水漱口,实在找不到就只能对着空气连呸好几下,恨不得把舌头扯出来擦擦才好。真是个变态!想着今晚要逃跑,她习惯性把手揣进兜里,结果这一摸,她才发现口袋里空空如也,画的地图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踪影。她不信,连裤子的口袋也翻出来看了遍,结果当然是除了空气还是空气。她突然卸了力,瘫坐在床边。一直到出花苑前,那张纸都还是在的,现在看来它大概率是落在谭有嚣的车上了,要是被他捡到……宁竹安猛地一拍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从这儿逃出去,至于地图什么的她依稀还记得些——早知道不把手机直接丢掉了。她先将门反锁,然后拆掉了窗帘和床单,系在一起后的长度应该足够她从三楼下到一楼。分针秒针照常转动,十二点刚过,宁竹安就蹑手蹑脚地开始行动。到底是只在电视里看到过这种做法,换成自己来干,小丫头多少还是紧张地咽了咽唾沫。确认绑牢靠了,宁竹安深吸口气,颤颤巍巍地翻过围栏,死攥住绳条开始缓缓往下挪,因为害怕,她连眼睛都不敢睁开。这个高度如果摔下去肯定会骨折的吧。而那绳条像是存心要呼应她的恐惧,竟然不受控制地直晃荡。起初,宁竹安还以为是自己的原因,可越来越大的幅度让她惊觉出这分明就是有另一个力量在作怪。于是她试探着往底下瞄,和穿着藏青色真丝睡衣的谭有嚣大眼瞪上小眼,脊背瞬间凉了。“这是要去哪儿?”男人一手捏烟,一手拉住绳条尾端晃着玩“给我表演杂技?”宁竹安没心情去管谭有嚣话里的揶揄,她现在位置卡的尴尬:往上爬,她胳膊没力气;往下爬,她还不如就在这儿挂着。谭有嚣洗完澡后站在客厅外的走廊上抽烟,思索着女孩儿会如何逃跑之际,一根花花绿绿的绳条就垂到了自己面前。他的表情没在阴影中,很不耐烦地冲人说道:“赶紧下来。”“我不!”又跟他犟?没关系,他谭有嚣有的是办法治女孩儿的小性子。见男人不说话,宁竹安再度低头看去,却发现对方手拿打火机作势要把布料点燃,且此时已经烧着了一角,吓得她立马服了软:“我下来就是了!”她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挪动下来,殊不知谭有嚣的耐心已经告急,快到底时直接握住了她的脚踝往下一拽,让人直接砸进了怀里。宁竹安个头不大,全身还都软得很,所以即便这样也并不疼,只是眼下她挣扎个没完,不过是被自己用胳膊箍住了腰,就哼着像是又快要哭出来:“你放开我!”小丫头反应越大,谭有嚣捉弄的心思就更甚,左右她刚刚是想逃跑,受点惩罚也理所当然,省得之后在他面前还分不清谁是大小王。“想去武桥找你爸?”他果然捡到了那张纸。男人的手从她宽大t恤的下摆溜进去,在那滑腻如同上好绸缎的肌肤上不紧不慢地触摸着,留下淡淡的、无人知晓的红痕。那只手还有逐渐往上移动的趋势,宁竹安反应过来后,羞耻地用小手掐住男人的胳膊让他停下,抖着唇骂道:“谭有嚣你个——”话还没说完,谭有嚣突然亲上了女孩儿的脖子。
男人起初还只是单纯地用唇瓣轻碰:“我个什么?”紧接着,他一把扣住宁竹安的后颈,朝着她颈侧大动脉的位置咬了下去。这一口相当狠,女孩儿没忍住叫出声来,疼得打了个微小的颤。舌头贴在细嫩的脖颈上,谭有嚣细细感受着那处清晰跳动的脉搏,口腔内微咸的铁锈味让他兴奋不已,全身的血液此时几乎都涌向同一个地方,硬着,将裤子顶出个弧度来。二人近得完全没了距离,宁竹安觉得自己像是被条蟒蛇缠住,而且……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正硌在她的腰椎处,越是挣扎那感觉越是明显。“谭有嚣!你比那群人还无耻!”又被叫了大名的男人低笑着松了口,嗓音有些哑,呼出的气体里带着点儿血腥气,蹭在颈间又激得小丫头一抖:“我这就无耻了?”宁竹安不说话,但呼吸声却因为羞恼而变得粗重。他不着痕迹地将身子贴得更紧,嘴里说着宁竹安从未听闻过的污言秽语:“那我现在是不是得把你扒光了扔沙发上操一顿才算恰如其分?”说着,衣服里的那只手还玩笑似的拍了拍女孩儿的肚子。宁竹安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抖得几乎站不稳。她想挣扎,恐惧却麻痹住了四肢,沉重到完全不听使唤,指甲无意识地在男人手臂上留下了几道划痕。谭有嚣对这样的反应很是满意。道歉不会让人长记性,但恐惧会。想让一个人听话,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他对自己所作所为的下场提前感到害怕。成年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她这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儿呢。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宁竹安忍不住扭头开始生理性地干呕,眼泪滴答滴答往地上掉。“下次要是再被我发现你不老实,”男人手指轻抚过那处